“就许鹿那种小人会对自个儿亲姐好?任宇你没搞错吧?”
有人完全不信。
“外面的人都这样说,你觉得呢?”
“这简直看不出来啊。”
陈时礼盯着早已消失的汽车,耳边是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半晌,野性桀骜的少年,眼底浮现阴鸷,他冷笑:“既然许鹿这么重视他的亲姐,那我倒是想玩一玩。”
他们的梁子,早就结大发了,可不止简简单单揍一顿那么简单。
周鹏飞大惊:“!
!
!”
“时哥,咱跟许鹿虽然有大仇,可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你胡思乱想什么?”
任宇拍了下周鹏飞的头,翻了个白眼,“时哥的意思是,想玩弄许萤的感情,以此来报复许鹿那个王八羔子,谁叫他那么在意他姐呢?”
许萤是个神经病天朦胧亮,遥远的天际还残存一抹深蓝,七中传来朗朗读书声。
许萤放下书,拧开水杯,掐准时间吃药。
她刚咽下,同桌那清冽舒朗的声音传来:“生病了?”
许萤握着水杯的手一紧,慢吞吞扭头看他,似乎不敢相信陈时礼是在跟自己说话。
少年今天穿了七中的校服,他生得好看,穿什么都自带帅气。
陈时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野性桀骜的少年露出浅浅的笑,倒让他不那么可怕。
“问你话呢,发什么愣?”
许萤收回视线,盖好水杯,轻轻“嗯”
了声,算是回答陈时礼刚刚的话。
少年微微扬眉,想不到许鹿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竟然会有这么胆小的姐姐。
他说:“最近天气多变,确实该注意身体,我听你声音沙哑,多喝点热水润润嗓子。”
许萤捏着课本一角的手指紧了紧,书页出现褶皱,她轻轻说:“谢谢。”
这还是就读高中以来,第一次有同学关心她。
许萤觉得,这个同桌并没有那么凶。
他为人挺好的。
陈时礼靠着椅背,余光扫了眼拿着书本默读的许萤,眼底浮现丝丝玩弄的神色,面上却含笑道:“我们是同桌,这么客气干嘛?”
早课结束,许萤把作业往前传,拿起水杯准备去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