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时礼又不是傻逼,这辈子更不会为了许萤而去动手。
“行,我听你的。”
陈时礼逗她。
微凉的风伴随他的话在耳畔萦绕,许萤突然觉得,连周遭的风、身上的疼痛,也都一并散了。
眼见快下课集合,陈时礼问她:“能过去吗?”
只见许萤的身子明显一僵,她低声说:“我就不过去了,你能帮我向老师说一声吗?就说我很难受,实在无法过去集合。”
“小同桌,你不对劲啊。”
陈时礼打量她,又问:“你到底怎么了?要是真的难受,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不用了。”
许萤看见体育老师在吹哨子,叫五班的人赶紧过去集合,她低头催促陈时礼:“你快过去吧,待会迟到,老师会生气的。”
“哦。”
他应了声,但是并没有动。
像他这样的学生,根本不惧所谓的老师。
陈时礼今天非要揪她说清楚,“咱们不是同桌吗?同桌间不就应该坦诚相待吗?小同桌,你是不是没拿我当你的同桌,嗯?”
这时,隔着一个跑道,老师站在塑胶草地那边喊陈时礼:“五班的,快过来集合,磨蹭什么呢?!”
齐耳发挡住许萤逐渐发红的耳朵,她的头埋得更低,整个人很不意思,偏偏陈时礼不动,老师又在催他。
“小同桌,你不说,我就不走,待会老师就要罚我。”
陈时礼说话流里流气的,整个人就像地痞无赖,笑道:“你忍心吗?”
“我……”
“嗯?”
“我来姨妈了。”
姨妈,也叫月经。
陈时礼脸上的笑一僵,难得也傻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许萤都快把头埋到膝盖里面去了。
半晌,陈时礼问她:“所以,你漏了?”
许萤没有说话,但那颗脑袋轻轻点了点,膝盖上的手指蜷紧。
凉风下,十七岁的少年少女挨坐在石阶上,彼此沉默无言。
过了会,体育老师已经怒了,哨子吹得刺耳,陈时礼听了心里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