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你这么猥琐。”
陈时礼把其中一罐饮品递给他。
简杭接过,勾着拉环拉开,闻言,啧了声,用讨打的语气说:“也不知道是谁知道许萤要搬到这,然后费尽心思从我手中把这套房子买下来。”
“哎呀,这人啊就是喜欢过河拆桥,陈教授,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陈时礼没有应,抬手,喝了点水。
他气质清冷卓绝,骨相好,做什么都赏心悦目,简杭瞧了,暗骂一声妖孽。
“对了,老陈,我这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简杭就是闲不住的主儿,一有机会就要搞事。
“好消息。”
简杭笑道:“好消息就是许萤和江秋寒分手了,老陈,你的机会来了,不用再想方设法当什么男小三。”
闻言,陈时礼拿着罐饮的手指微蜷,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的力道有些重。
男人抬眸,视线锁定简杭,嗓音是不变的清泠:“真的?”
“当然!”
他言之凿凿道。
“那坏消息呢?”
简杭咳嗽了声,“坏消息就是许萤又交了一个新的男朋友,名叫程浔,是个心理医生。”
他憋着笑,幸灾乐祸地补充:“我记得程浔好像是你的主治医生,你说说你的情路为什么这么坎坷?”
“老陈啊,你该不会是天生孤寡命吧?”
觊觎别人的女朋友简杭白日里跟陈时礼说的那些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勾起他经常做的梦,梦境里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如同走马观花一样掠过,一帧帧画面充斥在陈时礼的脑海里,让他头痛欲裂,让他滋生梦魇,挣不脱,逃不掉。
六年前的那个盛夏,许萤因病出国治疗,陈时礼彻底失去和她的联系,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一边学习一边到处打听许萤的下落,他去过国外很多地方,跑了无数家医院,用大海捞针的方式企图能与许萤重逢。
他想告诉她,他知道错了。
可是迟来的道歉并不被命运接受,陈时礼茫然无措地找了许萤三年。
他二十一岁那年,一支很厉害的乐队横空出世,用最短的时间享誉国内外。
那是他第一次在荧屏上看到许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