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被他淬成唾沫吐在地上,“狗衙门,当年害了范小舟,把我们所有人蒙在鼓里都给骗了,还不够,今天还想重蹈覆辙,我们可不会再上当了。
你们就说,大成知道自己是真的杀了小舟的那一刻,他得有多绝望?得有多痛苦?心心念念六年的弟弟,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这么死在了自己手上,他们一句杀人犯就给人填平了,可能吗?脸呢?”
“就是!”
一声掷地有声的“就是”
,配合着手心拍手背的“啪啪”
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要是没有那些草包,每天全须全尾地坐在衙门里聊大天,一点实事儿都不干,大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小舟能落得今日的惨状?”
闻言,坐在最中心的大娘忍不住低头拭泪,说话都带着哭腔,“大成可是好孩子啊,从前我们就欠他的,如今还没弥补够,他就又受了这么大的苦,我真是心疼啊,想想我以前还真的相信过衙门,我还真的相信了小舟会杀人,我都替我自己觉得丢脸!”
“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谁还不是被骗了?大伙儿可都是受害者……”
“吴大人可知道,这场葬礼是谁给范大成办的?”
声音由远及近,一瞬间在耳边放大,吴春雨猛地回过神来,瞎子正用盲棍戳他的脚。
“谁?”
他清清嗓子,掩饰心情,从怀里拔出一只手,站直了身子。
“是镇民们自给范大成办的。”
瞎子回答,眼睛依旧只盯着一个方向,手却划过了每个方向,那里站满了排队的镇民。
范家已经死光了,官府没有钱处理死在狱中的嫌犯的后事,这个算不上豪华的下葬仪式,只能是镇民们自己办的,是范大成的邻居,是范大成邻居的邻居,这群连成了一片的镇民们办的。
几个有钱的,各自合计了一下,凑了一笔钱,请义庄的轿夫将原来埋在这里的尸体起了出来,给范大成买了一口镇上最好的棺材,放了进去。
没钱的大多数,有的送来了家里的伞,摆在坟坑四周。
有的拎着自家铁铲,在大雨中,规矩排在长队之后,严格按照队伍的走势前行。
整个下午,没人打伞,等再久也没有人有怨言。
这样的镇民站满了一整个草地,多到他们直到现在都没能彻底的站到第一排。
吴春雨转动眼珠,打量一旁的阳关道,见他一脸视死如归,额头却在微微冒汗,就知瞎子没有骗人。
瞎子一笑,转头用虚心的口气问道:“所以,吴大人觉得,如果范大成当夜是去杀成霜的,今天我们还会遇到这场葬礼吗?如果他们知道范大成当夜是带着和成霜鱼死网破的心情去的永慈寺,以成霜在镇子上的份量,范大成还能拥有这么体面的后事吗?”
吴春雨没有反应,阳关道亦是平静如水,相比另一边表情变化明显的柴有味,这俩人简直就是两块木头。
禹城镇常开着迎春花,春日里,镇民们会用迎春浸在皂角中洗衣服,一整个小镇的人身上都飘着同一种味道。
瞎子上一次闻到这么浓郁的花香,就是在闭寺大典上,他光凭味道的猛烈程度就能断定,今天来给范大成送葬的人绝不少于那日闭寺大典来给范小舟送行的人。
这不禁勾起了他的记忆。
闭寺大典那天,瞎子记得很清楚,所有人都被座钟下范小舟的尸体吓坏了,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向着门口跑,多数还能开口的都在喊喊:“有鬼!”
“我那时就觉得奇怪。”
回忆到一半,瞎子又是眯起一双笑眼,好像说话的和控制表情的是两个灵魂,配上他话中的内容,看得人生畏,“一具尸体出现在座钟下,一般情况下,周围受到惊吓的众人难到不应该喊’杀人了’或是’死人了’吗?大伙儿却都在喊’见鬼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恰恰说明,当日真正吓到镇民们的,其实并不是流着血的骇人尸体,而是尸体上长着的那一张本该消失在六年前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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