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栖梧上次一口咬定没有琉璃物品了,即使她现丢了琉璃,对拿走的人有所猜测,她也不敢声张。
自从福亲王抢走琉璃茶几后,世子第一次这么畅快。
吃了晚膳她回了院子,屏退众人后,栖梧和图图连线。
图图问她收走那么多东西,会不会被现,毕竟那么多眼睛盯着她。
栖梧把玩着十二生肖的印章“不会的,收走的都是小且昂贵的物件,一是为了避免被派来的人顺手牵羊。
二是即使现收走了他们也会认为是用来支付琉璃的代价,在整个库房里不显眼不仔细查看。”
“他们来偷不会太明目张胆搬走大件物品,毕竟侯府就是个漏风的筛子,他们不敢冒被外人知道的风险。”
“主要的目的是让琉璃摆在侯府注意力的明面上,减少对我压箱银的预估。
当侯府拿出琉璃变现的时候,我也可以在后面跟着再放出一批琉璃。
跟着赚一笔。”
图图觉得自己跟人家比就和没长脑子似的。
“那我要多准备些玻璃制品吗”
。
“先不用,只是几个玻璃杯子被他拿走了,还有不少,等需要了你再买来。”
栖梧对剩下的琉璃已经做好了打算。
这些够她接下来应对族里了。
族里离京城太远,派来敲打她的人在卖出琉璃茶几后半个月才来到了京城。
派人约在她嫁妆中的那个茶楼里。
来人竟是族长。
他竟然不远万里亲自过来敲打她,栖梧觉得她低估了族里对琉璃的看重。
族长没有跟她寒暄的意思,上来就质问她在何时何地获得了这批琉璃,“十二娘,不要用糊弄侯府那套说辞,我已经审问过送嫁的人,来京城的途中没有遇过外族贵女。”
“确实不是在路途中获得的”
栖梧低头把玩着茶杯,“那我们的族长大人猜猜奴家是在哪里获得的呢。”
族长一拍桌子“别以为你翅膀硬了,你所依仗的身份不过是我给你的,我能给你什么,也能收回去。”
栖梧没有接话自顾自的说“那您再猜,我倚仗的会是你给予的身份吗。”
族长有些游移不定“你是在京城得到的对不对,是谁,你手里还有多少。
还是这只是安排好的一出戏。”
栖梧笑着看向族长,“是不是一出戏,您得先有参与的资格才能看下去,您现在好像并没有这个资格。”
族长盯着栖梧的表情眼神打转,气氛僵持了一会儿,栖梧不为所动的把玩着茶杯,完全不像以前那样被他气势所摄。
族长态度悄然转变“贤侄女,京城的水土就是养人,你看起来已经有宗妇的气度了。”
栖梧闻言一笑,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店里上的茶都不一样了果然还是伯父的面子大呀。”
族长也拿起茶杯“贤侄女喜欢品茶,我再送个茶楼给你。
京城居大不易,嫁妆铺子是单薄了些,城西的绸缎庄也送你。”
掏出大沓的银票和两张房契,放在栖梧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