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晌午时分,陈渊走进醉美阁。
这种烟柳之地,最热闹繁华的时候是在晚上,白天基本没什么客人,尤其是午后,人的生理习性偏于困倦怠惰,更少有人来这里。
偌大的青楼,冷冷清清,看不见人影。
一楼大堂的角落里,有个秃顶的老头脸色潮红,脑袋倚靠着墙壁,喝得微醺。
面前桌上,摆着一碟蚕豆,一碟腌咸菜。
酒壶已喝干。
许七眼眸微阖,嘴里轻声哼着小调,神情陶醉。
陈渊一进大堂,便瞥见他的身影,来到他面前坐下。
“真是个老酒鬼!
就着这点东西,也能喝成这样!”
这位鹰视堂的资深元老,日子过得清贫,真像是不得不靠打更赚酒钱。
许七睁开眼,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他拦住。
“礼数就免了,无论是资历,还是年纪,你都算我的老前辈。
咱俩同属鹰视堂,千里迢迢跑来齐国办差,都不容易,是应该好好喝上一壶。”
他一拍手,早已察觉他到来的老鸨王婶,倏然现身行礼。
“公子今日怎么有雅致,来老奴这里逛逛?貌美如花的柳姑娘,每日侍候起居,难道还泄不掉您的火气?”
王婶捂嘴一笑,老脸上抹的浓厚粉妆,也盖不住那些皱纹。
陈渊笑了笑,吩咐道:“好菜好酒,尽管端上来,再找个手艺好的姑娘在大堂弹几曲,为我和七叔助兴。”
王婶欣然应允,瞥一眼旁边笑容淫荡的许七,转身前去安排。
酒菜上来后,陈渊拿起酒壶,亲自给许七斟满大碗。
“前些日子,就想来找你喝酒,但苦于手头的差事太多,应付不暇。
如今闲下来了,咱俩之间,以后多走动走动……”
算起来,自从那晚猫首违规见他,暴露楚帝眼线的事之后,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时间。
他确实早就想找许七聊聊,探探虚实,只是一直没能抽出时间。
那天本打算来见许七,却被景阳长公主半路截胡,请进了皇宫。
随着这次秦国的大宗师之乱,许七意外地现身入局,又引起他的警觉,他便不得不走这一趟。
许七端起碗,恭敬地向他敬酒后,海饮一口。
();() 他咂了咂嘴,露出享受满足的表情,“公子少年英武,来临淄城后闯出威名,小老儿也有耳闻。
若非有同袍之义,我真怕自己高攀不起呢!”
在他的视角里,陈渊的身份包括鹰视堂副堂主、齐帝姜小白的义兄、文圣器重的学宫代言人这三重。
由于他自己的身份也很特殊,既是谲秘使,又是保皇者,因此,他内心看待陈渊的态度,要远比其他秘使更复杂。
某种意义上说,在谲秘楼内部,只有他俩支持姜小白。
陈渊听见他的奉承,随和地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替楼主跑腿而已。
不过七叔,我挺好奇,你身为鹰视堂的人,一直在临淄城里,是执行什么任务?”
鹰视堂的人,不是不可以留在猫扑堂的地盘办差。
但既然留在此地,并且一留就是很多年,必定有非常明确的任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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