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不及去看脸,糖糖盯着那枚悬挂在胸前的奖章,只觉得是爸爸回来看她表演了。
“爸…爸?”
糖糖就这样轻轻叫了出来。
林美溪在洗手间,并没有听到糖糖在外头和小朋友的争闹,等她找到过道尽头,突然听到糖糖开口说话了。
糖糖爸爸是转业军人,糖糖一定是错觉爸爸回来了,才破天荒开口叫爸爸。
只要开口说话,她就能进普通小学,顾爷爷知道了还不得高兴死。
那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蹲在糖糖跟前,满含热泪,期盼的再一次问:“小朋友,你叫我什么?”
但糖糖发现弄错之后,再不肯叫第二遍。
林美溪连忙上前和人家解释道歉,说糖糖爸爸以前也是军人,过世的时候糖糖才五岁,看到同样的军装类似的奖章,一下子恍惚了。
“抱歉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林美溪连声道歉。
“那…她妈妈呢?”
实在不该问的,但小糯米团子叫他爸爸,丁建业心都要化了。
他跟爱人一直想领养个小孩,妻子有心结,去了几趟福利院都说没有合眼缘的。
小糯米团子那声“爸爸”
,岂止合眼缘,给丁建业心都带走了,他觉得妻子也会喜欢这小姑娘。
“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了。”
两年没讲话,糖糖的语速特别慢。
很远的地方?一般去世了才会和孩子说,亲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孩子是孤儿了吗?”
丁建业礼貌的询问。
“她还有爷爷和哥哥。”
“抱歉,我不该这么问,太唐突了。”
丁建业心里的火苗熄灭了,失落的同时,又为小姑娘高兴,她失去双亲依旧天真浪漫,她的爷爷和哥哥,一定特别疼爱她,给她保护的很好。
…
林美溪带着糖糖回前面等候区,等待上台表演,旁观糖糖开口叫人的赵晚霞,已经泪眼婆娑。
刚才那一幕她都看到了,小姑娘叫丈夫“爸爸”
的时候,她的心也融化了。
赵晚霞是特意找到这边来的,她拿出手绢按在眼睛上,把湿意擦掉。
“刚才在后台,我听到有家长,叫那个小云朵艺术团的领舞小朋友小狼崽子,我不放心,就找过来看看。”
丁建业不止一次听妻子提过她的梦,梦里一只幼狼崽子就那么无辜的看着她,每次醒来妻子都会哭,然后出去找一圈,看看有没有流浪猫狗的幼崽,在外头挨饿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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