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完,家主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你派人继续看着燕虹。”
他缓缓呼出胸中的郁气,可还是莫名觉得不安,于是吩咐管家,“枭儿可能是在阮家迷了路,你命人好好找找。”
“是。”
可就在管家准备退出大厅时,家主又叫住他,道:“通知主母,让她好好守着燕虹,另外你派人也去旁系那边找找。”
“是。”
见管家走了,家主却好像是虚脱般,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目光怔然地看着前方某处,不知所思。
他只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像是裂了一道口子,不断往外溢。
另一边,阮映辞一路往他住的客房飞去。
片刻后,房门被他周身所带的劲风撞开,晃当作响,但屋里空无一人。
他转身又朝季枭院子的方向飞去,最后却在在季枭的院子门口止了步。
风吹得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他想起这一世初见季枭的时候,亦是站在门外,彼时胜券在握,而今心口装的全是不安。
他收敛真气后,空气中只余下微妙的波动,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最后消失。
然而阮映辞的心情却不平静,他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只觉得不安,浓烈的不安,心跳快速地鼓动,像是要把胸膛炸裂。
他突然一掌挥开院门,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朝里面喊:“季枭,你给我出来!
!
!”
无人作答,他的心在一寸寸下沉,“季枭,你听到了没有!
!
!”
没人!
他展开神识,将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感应了一遍,一丝痕迹都没有!
!
!
季枭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
!
脑子里有什么轰然崩塌,又有什么东西在心房里滋生,阴郁的c黑暗的。
体内真气不受控制地翻涌,霎时喉头滚烫,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
阮映辞花了好长时间才压下体内莫名滋生的躁动。
阮映辞嘱咐过季枭,让他这几日不要乱走,安心待在自己院子里,一直到祭祀那天。
而季枭也一直很听话,可现在他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