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疆却至今没能过去这个坎,沈拓在黑街里跟着他父亲混了十几年,替他履行着本该由他来履行的职责,也替他承担了一切。
“段少爷——”
言语没用就直接上手,这是沈拓一贯的行事宗旨,他夹着屁股拦下了段以疆埋头苦干的动作,随后抬手薅住了段以疆的发顶。
“你有点服务宗旨好不好?抬头干我,不然我换人了。”
换人是绝不可能换人的,沈拓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换人的。
段以疆花了一晚上证明了一下自己绝对能将服务宗旨履行到位,沈拓勾着他的腰搞完了第一回,余下的三回全靠他自由发挥。
折腾完了倒也一身清爽,段以疆抱着沈拓眯了三个小时,八点过半他就在生物钟的趋势下准点起床。
沈拓不会下厨也不会做家务,日常的自理能力无限趋近于0,家里的大事小事全是段以疆一手包办。
他出差之前专程雇了人送饭上门,冰箱里也备满了水果蔬菜,还有各样各种的即食食品,只是沈拓大概是连微波炉都没开过,冰箱里的东西基本原封不动,除了十五袋中药之外什么都没少。
段以疆简单洗漱之后系上围裙进了厨房,他十三岁离开港城独自在外求学,从洗衣服做饭到修球鞋换电机,没有一件不会的。
水波蛋松饼配蔬菜沙拉和藜麦,西式的芙蓉蛋羹多加两块切碎的火腿。
沈拓自打两年前重伤之后,一直断断续续的喝中药调理,饮食上有太多要忌口的东西,段以疆但凡有空肯定会亲自掌管沈拓的吃食。
早饭出锅,沈拓还窝在楼上睡得安稳,段以疆端着早饭上楼放去卧室外面的露台,早晨阳光足,从露台往外看能看到大半个港城。
“不起……你上你的班……让我睡——”
段以疆还未走到床前,沈拓就先抄起被子蒙住了脸,瘦削苍白的手臂上连内侧都带着段以疆的齿印。
肩颈和腰间的护具早就在情事中一一卸了下去,沈拓赤条条的窝去床里将自己蜷缩成团,然而他注定抗争失败。
段以疆面不改色的掀起了被子,准确捕捉了细胳膊细腿的老流氓,他轻车熟路的替沈拓套上睡衣穿上睡裤,沈拓叽叽歪歪的咬他颈子他也不躲,只是得空伸脚将床底的扎了结的套子拨去了别处。
“吃完再睡,不用你动手,我喂你。”
沈拓沐着阳光靠去了露台的躺椅上,段以疆蹲下身来替他盖上挡风的薄毯,睡衣拢不住的胸肌轮廓有致,他勉为其难的抬手使劲抓揉了好几下,睡不饱的怨气才勉强消退了一些。
“而且你昨晚又夜咳,肚子垫点东西把药喝了,我今晚早回来陪你。”
“……不喝!
都喝那么多天了,我现在喝口水都满嘴药味。”
中药是段以疆请人开得,药方和药材都花了大价钱,沈拓最开始不忍辜负段以疆的心意,一直老老实实的往肚子里灌,喝到后来他实在是扛不住了,总觉得那个开药的老头嫉妒他的美色,纯粹是想让他活生生的被苦死。
“家里厨房的水槽堵了。”
“我不喝就是不喝,你别给我扯话题——”
“下次倒完药,记得把垃圾粉碎机开关打开,中药里头带药渣,凉了还结垢,你一次倒十几包,下水管肯定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