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这事就大不一样了,从小就是三好学生的段少爷眼里容不得沙子,段家的正当生意是他养沈拓用得老婆本,绝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至此,段以疆才正眼看待这个所谓的情敌,交涉一黄,走正常程序商谈是不可能了,伊斯科还没送上贴心且诚挚的开战宣言,段以疆就手脚利落的出了趟公差,带着睡成一团的沈拓远渡重洋,真心实意的把合同拍到了外方总公司的家门口。
沈拓睡醒,段以疆早就不在了。
他家少爷生来就是专治各种违法乱纪的,现下估计正在外方公司的会议室里用过硬的文化水平疯狂碾压试图代表伊斯科抢行的肖。
沈拓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担心,他懒洋洋的抱着被子滚了三圈,又埋进段以疆枕过的枕头里狠狠嗅了好几口,才披着段以疆的睡衣起床。
准点到来的客房服务叩响了门铃,他叼着嗡嗡直颤的电动牙刷给服务生开门,娇俏可人的亚裔小姑娘将餐车推进套房,礼貌有佳问过早安之后,又为他将饭菜摆放上桌。
陈戎没有出现,但陈戎的蔬菜汁一定不会缺席。
绿油油的液体分外扎眼,叫高档奢华的餐具一衬,更显得健康别致,沈拓眼角一抽,差点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咽下去。
他本以为这趟公差段以疆会忙得没空管他,他刚刚梦里还在畅想着去酒吧嘚瑟的快乐日常,结果现在就被现实无情的摧残了。
“沈先生,祝您用餐愉快,还有,段先生让我转告您,这附近的店面他都打过招呼了,您随时可以去玩。”
“……”
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惨……
沈拓书念得少,词汇量不够,连个四字成语都凑不成排比句,他咬牙切齿的摸了两张纸钞给人家小姑娘当小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陈戎按在地上爆锤一顿。
当然,有关为什么是锤陈戎而不锤段以疆这个问题,沈拓是不会思考的。
玩是没什么可玩的,但凡是段以疆打过招呼的地方,最多只能喝点冰饮料,吃点甜甜圈。
沈拓怨气丛生,百无聊赖的披着外套出了门,大堂服务生拿着段以疆留下的羊绒围巾追了他三百米,他仗着自己身手矫健,勉强维持住了最后的尊严。
身为已婚男人,沈拓这两年整日蹦蹦哒哒的撒欢,他身体转好明显,比以前皮实了不少,段以疆一贯宠他,看他玩得开心也不拘着他太多。
前段时间芊芊过生日,他嘚瑟大了掉毛,陪着人家小姑娘喝点果酒居然迷迷瞪瞪的上了头,结果正赶上伊斯科和他们在一家酒店吃饭,阴错阳差的一对上,免不了鸡飞狗跳。
段以疆到那会,他正把肖怼在墙角上下其手,使劲扒拉着人家眼珠子,想研究人家到底是带了美瞳还是天生就绿得那么好看。
沈拓因此一夜重回解放前,段以疆皮笑肉不笑的断了他的酒水,收了他的机车钥匙,末了还在家里新装修好的储藏室外面加了把锁。
对于这种情况,扎小人是不可能扎小人的,只能想方设法讨段少爷开心。
沈拓溜溜达达的走在街上,一边看路一边看手机地图,想着看看外国友人的生活情趣,弄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异国他乡,新年的气氛总是比国内浓烈一些,街头积雪未化,沈拓走了一路踩了一路,两个裤腿全是湿哒哒的。
不过沈拓的运气一贯很好,尤其是他不想走路的时候,总有人能在街头开着车等他。
“起得挺早,走吧,上车,带你去玩。”
伊斯科的机车和沈拓同款,只是没有沈拓那么骚包的定制喷漆,用得是和他瞳仁里一样的浅灰色。
高大英俊的北欧男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极其扎眼的,更何况还有那么一台招风的车,他倚在车边摘下墨镜,笑眯眯的冲着沈拓这边扬起下巴,从他身边走过的,无论男女,都会想方设法回头多瞄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