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钰眼珠右移,眉尾挑起:“呵……聪明人能教的会,蠢货只能自己悟。
悟不出就滚蛋。”
店长悻悻低头,自言自语道:“……哎这料子,不应该分出来五块吗,怎么还少一件。”
肖钰的唇微动下,没说话。
他是买下这块料子的人,何时用,要怎么用,都是他的意愿。
有些后悔最后那块用的草率,成品还送给了不值当的贱人,心术不正,媚眼春红……
他含着怨愤离店,阴雾笼罩着面庞,一直徘徊到傍晚才回了府里。
“小主子回来了啊……”
肖钰搭眼一瞧,就他与邵管家两人在时,他说话不太分什么主仆关系。
“邵伯你鬼迷日眼的做什么?黄昏恋谈上了?”
邵管家笑笑,一只手伸向他的居室。
“少爷,里头有惊喜。”
“惊喜个屁……走开。”
肖钰阔步幢幢走过去,将衣领松开,手里拎着束了一天的领带。
想钰哥哥了
一双略有骨感白皙的脚背露在外,还是从自己的床里伸向外。
肖钰凝眉,望着鼓起的被褥慢慢猜出里面那人。
“出来。”
他语调寡淡中带着尖锐,一手抓起被角掀开,就对上许汐白发丝凌乱满脸慌张的姿态。
“钰……钰哥哥……”
那人竟穿着身短款露背洋裙,翻转身子时,洁净的后背肌肤如璞玉,线条流畅凹陷。
可洋裙做工精巧别致,又是市面上少见的款式,只能是出自邵柔的店里。
肖钰顿时火冒三丈,用领带狠抽了下许汐白的屁股。
“许汐白,你是从哪学来这种下流的手段?滚出去!”
许汐白蒙愣地看着肖钰那张凶狠的脸,坐直上身蜷缩在床上:“……我穿着不好看么。”
极细的肩带勾勒出纤细的手臂,一字锁骨之上还戴着条翠绿色的翡翠吊坠,图案为一只似与日月同辉的金雀,被雕刻得栩栩如生。
而在肖钰眼里,那极为讽刺!
他是亲眼看见,许汐白与封鹤肩膀相贴坐在茶馆里,封鹤为邵柔店内的老常客他也清楚。
衣裙并非女人才有资格穿,许汐白的身材与脸蛋被那条洋裙衬托出,有种横跨两种性别界限的模糊美感。
越是好看,肖钰越觉得反胃。
因为那是封鹤教的,或许衣裙也是那人喜欢的款式。
肖钰俯瞰着许汐白,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用我的钱,就买这些破烂东西,许汐白你真是条痒的狗。”
无论换作何时,这种话都难以入耳,更何况许汐白曾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富家公子,也听不得他人侮辱抹黑。
他死死揪着裙边,缓抬起头:“钰哥哥,你为什么总要羞辱我……我穿这个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是给你看的。”
远远站在茶馆外时,肖钰有一瞬间差点踏进去将封鹤踹翻,但他忍下了。
寂静又压抑的磁场慢慢扩散,许汐白望见肖钰慢步走来,一点点靠近,眼底显出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