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疯子突然“哎呀”
一声大叫,然后听到一声“砰”
的声响。
却不是冲动之下陈副官被他给毙了,他握枪的手停在了空中,刘星看着他微微颤抖的举枪姿势,暗叫一声万幸。
赵疯子脸上虽然还有愤懑之意,但是长吁短叹之后明显平静了许多。
这个老于世故的老兵眼神有些让人琢磨不透,那种深邃绝对和年龄经验阅历有关,是平常人学不出来的。
“小日本,老子的兵素质如何老子有数,没有苦衷这小子不会背叛国家。
陈长远,不问原由,老子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陈副官很是感激地看了赵疯子一眼,那是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眼神,然后被几个突击队的队员给押了下去。
没想到一向被当作浑人的赵疯子做事情如此谨慎,常田芳子有些措手不及,她暗叫一声可惜然后略作调整,格格地一笑掩饰失落之情:“赵师长果然护短,叛变这么大的事都可以小而化之,小女子佩服得不行!
不过嘛,友情提示一下:这陷空岛可是一个冒险之岛,到处充满了危机,我先说一句欢迎来到冒险岛吧。”
她看似礼貌,实则在激将赵疯子,扔掉了金属变声器,她的声音很是清晰地传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估计赵师长对本人的宴请也是无甚兴趣。
这么着,要是您原路返回的话,我或可以当没有见过赵师长。”
小妮子的心机不在翟文郁之下,刘星当即是冒出了这么个想法:人有的时候在突然之间会想到某个人,就如同梦境一般,是因为这个人在你的生活里横亘了多时,终会有一天她会掩藏不住地出现,而这个人最近时常在你眼前出现,那是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告诉你些什么,暗示些什么。
“芳子小姐,赵某人戎马一生,却也也孑然一身,你这么照顾我,是不是看上了我这个人?”
赵疯子粗中有细,话语中虽然有些挑逗的意味,但是反击的效果却是上佳。
常田芳子闻言脸色一红,她对这个兵痞算是彻底无语了,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留下,矮身回到了龟壳一般的陷空岛金属大门内。
此刻,这女人的郁闷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即使自己的武功在赵疯子之上,也想在武技上给对手一个下马威,但是她楞没在赵疯子那里找到一个动手的理由!
太可恶了,即使自己毫无情由地出卖了陈副官,赵疯子居然也没有情急生怒,自己反而被这个兵痞在众人面前讨了个大便宜。
“他么,骚狐狸终于滚蛋了,来人,再拿地图来。”
赵疯子让突击队员在他身边10米处进行警戒,自己则席地一坐,冥思苦想起来。
这个赵疯子也真是个怪才,一个人对着地图默念着什么一看就是半天。
刘星凑过来看了看,然后也默默地念叨起什么来。
一向坐不住的猴子走近了看着念念有词的两人,忍不住纳闷地说道:“这两人不是就地出家了吧?这是在念金刚经来着?”
没人理他,只有崇译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根据资料显示对方在这里的布兵大约在两百人左右,还有一些骁勇可作替补的民工。
刚刚的激战,突击队的战士伤亡了8人,崇副部长带领的警察精英也有两人挂了重彩,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己方可以投入战斗的生员大概在30人左右,30人对抗占据地利的200余人,还没有弹药补给,几乎是毫无胜算,这还没算上对方预留的陷阱埋伏。
赵疯子喃喃自语,旁若无人地道:“这仗不好打,比抗战的时候还不好打,那平型关我们是伏击鬼子,现在却是被鬼子伏击,难道冥冥之中有定数?真是可怕的定数,这里和当年的场景竟然是一模一样。”
“什么定数?”
猴子有些莫名其妙,“老赵,你这不是长敌人士气灭洒家威风么?”
“洒家?那是和尚的代称!”
张梦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
“杂家,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