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给我戴一个项圈吧,或者亲手在我身体纹上他的名字。
只要锁链的另一端被柏川握在手里,那么我便心甘情愿。
圈在我脖子上的手很快松开。
我听到他轻笑一声,随后很认真地叫我的名字:
“闵林。”
“嗯?”
“你是真的很喜欢我。”
他又用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想他可能明白我刚刚未说出口的那些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
温热的指腹摩挲过我指关节上淤青,此刻已经不再流血的地方,耳边传来似是若有若无的一声轻叹:
“你想要加分吗?”
他真好,真漂亮
如果人的大脑里面零件转动是可视化,那么此刻柏川将会很清楚地看到我脑子里某个重要零件像是卡了壳,这导致我处理他刚刚说的这短短6个字好像用了不止6分钟。
他似乎对我的沉默感到有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我,而我感觉自己像是在盯着他,又像是在放空。
当零件终于开始重新转动时,我的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你不是说没有表吗?那你现在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想的什么意思呢?”
这个时候又开始反问了。
“就是,”
我斟酌着该怎么开口,“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将我从所谓的‘朋友’范围里拿出来,当作一个追求者来看待吗?”
他摊摊手: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好像是什么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饼,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之前他说过的话又浮现在我脑海,在椅子上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我还是问出口:
“你这一次,不是又为了什么还人情吧。
这件事本来就也算得上是因我而起,你还要这么说”
“闵林,”
柏川稍微坐直了一点,之前打趣一般的神色也收了起来,“这一次不是还人情,是认真的。”
我垂下头时才发现,自己收回来平放在大腿上面的双手好像在抖。
其实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可能都在颤,像是坐在什么气泡上轻飘飘飞到云端,周围一切看起来很美好但又易碎。
我知道柏川是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尽管还想再问一遍“真的吗”
,或者“为什么是现在”
,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张了张嘴,最后说出来的是:
“谢谢你。”
他笑笑,刚要说什么,病房外传来几下敲门声,随后是很热情的一个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