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演奏很棒。”
我再次说了一句谢谢,上车后将花放在后座,开往提前预订好的餐厅。
“你先点吧,我最后再看一个汤,”
落座以后我将菜单推过去,“点你喜欢吃的就好。”
柳成英也没有推拒,点了几个一边服务员推荐的菜。
随着菜单翻到最后一页,他指着上面那份红糖冰粉,语气里带着怀念: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一到夏天你就很喜欢吃这个,拿着那个时候的按键机去网络上搜食谱,搜出来以后让师母给你做,然后老师用英语骂你不务正业,说没有学生敢这样的。”
我和服务员对了一遍点了的菜,又加了一份汤,这才接上他的话:
“老师还舍得骂我,他不是宝贝我都来不及的嘛。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应该是应该是你小学六年级吧。”
我的吃惊并不是装出来的:
“啊?那个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他点点头:
“我记得很多事。”
随后我们的话题就变成了追忆往昔。
他说他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叛逆心理特别严重,觉得自己是老师教的最有天赋的孩子,没必要和别人有一样的训练时间,就教唆柳成英一起逃课。
老师一节课费用上万块,柳成英虽家境富裕也觉得这钱不能浪费,便拒绝了我,结果那时年幼的我扯着他衣服,一口一个好哥哥的,
“你那个时候才到我胸口那么高,一直在说什么哥哥你最好了,”
柳成英脸上尽是怀念,“只要有我在就整天跟在我后面转,一会说哥哥你也很厉害,一会又说要一直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只是我现在有点想要反悔,闵林,我不想”
我眼皮直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成英在我心里的定位确确实实一直都是‘很厉害的师兄’,在我还自命不凡的那个年龄也确实认为老师的所有学生里,只有柳成英才勉强能和我比一比。
只是他现在说的话,再加上之前一直对我找柏川的行为颇有微词,又在我的直播间花那么多钱----柳成英应该是喜欢我。
我被这个成型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一门心思扑在柏川身上,才没发现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
正好此时菜品和饮料全部上齐----我不想叫代驾,就说今晚以饮料代酒。
服务员上菜的声音打断了柳成英想要说的话,我趁这个机会给两人倒了橙汁,对着他举杯:
“先庆祝今晚的演出顺利!”
清脆的一声杯子碰撞音,柳成英显得些许无奈,但还是顺着我的话:
“真的是很棒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