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被他发现几乎到了滥用药物的程度那一次在前,我当然不敢继续所谓善意的谎言,老老实实地告诉他:
“我有去看医生!
医生说就是之前打架那一次加重了手腕损伤,如果我再不注意就要做手术了。
目前开的还是止痛药,以及要求我戴护具,我有戴的!
平常回家没事的时候都戴,遛狗也戴。”
眼看着他皱了皱眉,我又赶紧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他碗里,试图堵住他的嘴:
“不准说我,医生已经骂过我了,连老师都把我骂了一顿。”
说到这里我有点泄气,“明年4月银锺大奖赛就要在c国举办了,他说过去几年我都没参加,让我去闯一闯,我跟他说我手腕受伤了不知道好不好得了,就被骂了一顿。”
柏川将碗里的菜吃完,这才问:
“银锺大奖赛?”
“就是,嗯,目前公认的,顶级钢琴大奖赛吧,含金量前三的那种。”
他点点头:
“前几年为什么不去?”
“大学刚毕业那年是觉得自己水平不够,就放弃了,后面这几年”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们二人之间目前除了要送给他什么生日礼物以外没什么好瞒的,“后面这几年也有陆陆续续地参加一些小型比赛,就是,心思不在这里吧,觉得没有拿冠军的资格。”
柏川看着我的脸,很快目光转移到我的手腕上。
片刻后他放下碗筷开始收拾桌子,没什么表情地告诉我:
“要对自己负责,闵林。”
他看出来我很想去银锺大奖赛,也对自己的退缩感到惋惜,但没有明着责怪我,只是让我对自己负责,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无论选择了什么路就要坚持走下去。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很像我人生路上的另一位老师,但以他的性格他能成为许多人的老师,而我想要的是他的偏爱。
除了这些杂七杂八的日常,我本来还想聊一下柏文均的事,这小孩最近两天情绪好像不太对,作为同住人柏川应该看出了什么,又怕他问我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聊1-2个小时,内容大部分是我问他一些我想知道的,和礼物有关,也关于柏川的事。
我想知道的一部分事情发生的时候,柏文均都还没出生,至于别的,他也不是完全清楚。
遇到这种情况他就跟我说第二天回复,然后第二天果然发来一堆消息;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是拐弯抹角地去问他父母,又问他堂妹。
至于情绪不太对,柏文均倒是没有直接和我说他不开心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是我从他回消息的速度,以及发来的语音和以往不太一样的语气判断出来的。
我问他是不是赛车比赛方面出了什么事,他不好意思和柏川说,如果需要额外的赞助可以找我;他说不是,让我别担心。
我只好说行,又因为担心准备礼物的事包不住,犹豫了几天,在吃饭的时候还是选择避开和柏文均有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