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推推他:
“看看下一个礼物吧,还有,不能和我说谢谢了!
这还有多少礼物,拆一个说一句谢谢,那不是说得口干舌燥。”
6岁的礼物是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我想着他这一年上小学了应该需要一个新的书包,举一反三就送了现在的他一个上班可以用的包。
挑选的时候我看着网页上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款式只觉得这件事难于登天,出去办公的人都用一样的包大家不会拿错吗?这两个材质相同但价格差了1000,是因为品牌效应吗?
不过我觉得我选的这个不会和其他人弄混,因为上面挂了一个缩小版的百家布兔子,是我在拿到公文包以后紧急又缝了一个小的。
“挂在那儿就是为了把你的包和别的包区分开来的,”
我看他盯了一会兔子,怕他觉得幼稚,说得理直气壮,“就像行李箱一样,那么多人都在行李箱上贴贴纸什么的,就是为了不弄混。”
他叹了口气:
“闵林,我从来不会弄混。
这在工作中是很低级的错误。”
我拍了拍垃圾桶:
“那你把兔子放这儿。”
他又叹了口气,将兔子和包一起放进行李箱。
我没有获得过多信息,那一年也不是什么特别年份的岁数,生日礼物就比较平淡。
比如接下来的7岁是一套全新的数码电子产品,我想着上学要文具,那现在是上班工作就需要设备,买了手机耳机,平板还有手提电脑,以及电子书阅读器。
我并没有想着让他一定要用我送的这几样,毕竟他的手机看起来好像是最新款,估计是回国以后买的。
这只是我心意的一种体现,他收下,日后有需要的时候会想起来就好。
8岁的生日礼物是游戏机和几份我觉得确实很不错的游戏卡带。
其实在准备这个的时候我有点纠结。
从柏文均的话语,以及我从纪录片里所知道的一些信息来看,以柏家的氛围,再加上柏川必须非常用功才能在正常学校读书,他估计是没什么时间玩游戏的,甚至以他们当时的家境买游戏机都是不可能的事。
他到现在为止估计没怎么玩过游戏,而我纠结的是既然这样,他会不会根本不需要这个游戏机,不需要我用这些七零八碎来延迟弥补他的童年。
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柏川拿起面前的一张游戏卡带:
“这个好像是我小时候的游戏了?现在有卡带版本了?”
“嗯,重制版,不过内容还是一样的,”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是我在不知多少个二手网站问了多少人后买到的,据说是他们那个年代很火的一个游戏,就连重制版也是快10年前出的了,“你小时候玩过没有?好玩不?”
他一脸怅然:
“没有,那个时候学校里有几个比较有钱的孩子捧着很小的一个掌机玩这个游戏,大家都愿意和他们做朋友。”
“那你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我没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