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前世从来没有听过这老太太嘴里说出的这些话,虽然知道老太太说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好。
但老人家的三观和她不同,虽说像她现在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确实好,但代价却是对她精神上的压迫,这一压迫,叫花荫随时都能有窒息的感觉。
“我知道了。”
花荫才说完,就觉得自己脑子里一阵昏昏地,胃里泛着酸,身子一晃就吐了一地。
她这一吐,倒叫老太太的屋子里都慌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就吐了。”
老太太见花荫一瞬间脸色苍白,半点血色也无,老人家最怕的就是身子不畅快,便是见别人身子不畅快也难受的紧。
“想是这么多天舟车劳顿,昨儿又被罚了跪,怕是有些着凉。”
身边的嬷嬷赶忙上前来搀住老太太,说道。
“那还不叫大夫去?叫小姐到我床上躺着,快倒了热水与她喝去,叫她暖暖胃。”
老太太说道。
顿时房里的丫鬟们铺床的铺床,搀人的搀人,倒茶的倒茶,找大夫的找大夫,一个个都忙碌了起来。
花荫只是忽然觉得自己身子重的狠,耳朵也开始鸣了,方才还好好地,怎么转眼间就是这么个光景了?她自己也觉得纳闷的狠,不过她的心宽倒是不怕死的,左右若是好运了,她能穿回去,若是不好运了,也不过是一死。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最是不怕归于虚无的。
众人好容易才搀了花荫上了老太太的床,这边老太太坐到了花荫的床边,从一个小丫鬟子手里接过了茶,对花荫说道:“我的儿,来喝点儿水。”
花荫有些不好意思,便赶忙接过了老太太手上的茶杯,“我自己来。”
虽是可以说话了,但还是一阵一阵的发虚,声音都变得弱了许多。
待她缓了一会儿,觉得身子有些好了,门外帘子动了动,就见小丫鬟已经过来禀报说大夫来了。
这屋里女眷都是小丫头们但是没有多防事,老太太也已经是个妇人,见大夫的事儿不像是见一般男子,所以也没有人避讳什么。
老太太很快便唤了大夫进来,大夫替花荫把了脉,老半天才确诊了,又叫人弄了纸笔来,揣摩了一会儿给花荫开药。
“好端端地,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太太见那大夫什么也不说,只管自己开药的,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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