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熙奋力挣脱了男子的束缚,一个箭步冲上去打开了门。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背影迅消失在楼阁的拐角处。
男子正要出门追赶,却被宁熙拦住,“不必追了,能进入冷月楼的,多半是府内之人,刚才我趁其不备给他身上放了些好东西,明日有他受的。”
男子有些惊讶地望着眼前娇小的女子,开口道,“你竟然会用毒?”
“为了防身的小把戏罢了,不过你放心,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会给你下毒。”
宁熙看不清男子面具下的表情,以为他是害怕自己对他用毒,于是连忙解释道。
听罢,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等着宁熙给自己涂药。
药粉接触到皮肤的瞬间,男子身体轻微颤抖着。
“再忍忍,此药虽疼,药效却好。”
宁熙出声安慰道。
男子没有说话,身形却稳了许多。
不知不觉夜深了,男子受了重伤很快就倒在床榻之上睡去。
想到方才有人在门口偷听,宁熙怕自己走了,那人来伤人性命。
于是就坐在桌前守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宁熙悠悠转醒,一只胳膊早已经麻木,她费力地抬起头,用另外一只手揉搓着肩膀,不受控制的手臂将一只茶杯打落在地。
宁熙定睛一看,打落的茶杯底部竟然沾着一张纸条,她捡起,看了一眼,便隐在袖口之中,接着回头向床上望去,如她所料,男子早已离去。
“梅清!”
宁熙朝着门口喊道。
“姑娘,奴婢在!”
“召集府中所有人,就连马厩的马夫,伙房的厨子,都不要放过!”
“奴婢明白!”
不多时,国公府的院子里就站了不少人,梅清让他们分别站成男女两列,等待着宁熙的吩咐。
“检查所有人的手腕,有伤口得带出来见我。”
宁熙昨晚所用之毒叫五溃散,中五溃散之人会从手腕处开始溃烂,五日之内便可全身溃烂而亡。
宁熙端坐在树下,看着梅清挨个检查。
一炷香的时间后,梅清指挥着两名小厮,将一人押到宁熙脚下。
宁熙定睛一看,竟是伙房的厨子,她顿时冷汗直冒,此时厨子匍匐在地上整个人打着哆嗦,“姑娘,您就饶了奴才吧,奴才上有老下有小……”
还不等他说完,梅清就一把将厨子的袖口拉开,只见一条细微的伤口出现在手腕处,宁熙见状皱了皱眉,这绝不是五溃散留下的印记。
“你不知我因何找你,为何求饶?”
厨子连连求饶,让宁熙忍不住质问出声。
“奴才该死,奴才有罪,那日偷了府中一只鸡给老母亲熬汤,奴才再也不敢了。”
看着声泪俱下的厨子,宁熙朝着梅清轻轻摇了摇头。
梅清立马心领神会,对着厨子说道,“姑娘宽宏大量,不愿与你计较,但是你手脚不干净,若是败坏了国公府名声,可不是你能担待的,今日便收拾东西,离开吧!”
“其他人便散了,回去做自己的事儿吧!”
宁熙说完,众人行礼后全部6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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