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踱了几步,似是在四处寻找。
远远地,又传来了两个男子的说笑声:“我说邢老三,你可真行,搁人家小两口窗边听墙脚儿!
要我说呀,那小娘们儿都有孩子了,有什么稀罕的?还是那个小丫鬟看着小,更带劲!”
那个叫邢老三的,声音更粗噶一些:“王老六,你懂什么?!
就是那知情知趣的小娘子才更有味道!
那小丫鬟瘦了吧唧的,一捏骨头就要碎了,有什么好?!”
另一个叫王老六的,大笑一声:“哈哈!
那你听了半天,人家没完没了地絮絮叨叨,也不干正事儿,你倒吊着,脑袋瓜子都要充血了,你可挺来劲啊?!”
邢老三啐了王老六一口:“去你妈的!
要不是头儿让咱抓紧打探他们,我可不等等兴许就得手了呢!”
涂山璟的手抓着我的腕子紧了紧。
只听王老六跟他越走越近,又道:“打探了大半夜,结果车里就一堆装着破衣服破书的破箱子,还有那什么破南瓜!
还得是你,趁着那守夜的男的去撒尿看了一圈儿,不然我还得费力气把他迷倒。”
邢老三笑道:“不是哥哥吹牛,就哥哥行走江湖的时候,你恐怕还在吃奶!
今天要没我,你蹲一宿说不定也找不着机会把室外那个男的迷倒!”
王老六刚要接茬,忽然扑通一声跪下了,说道:“王老六见过头儿!”
邢老三也跟着说道:“见过头儿!”
依偎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头上响起:“交给你俩的差事,想必是都办完了?”
邢老三赶紧答道:“是的,头儿!
我俩分别搜了,那家丁和丫鬟的房里除了细软,没什么值钱东西。
就两辆马车,虽然是好料,但是用得旧的很,里面几口破箱子,装了些衣服和书,还有半车老南瓜,所以车辙深了些。
我用探金盘测过了,别说金子,就连银子都没有!
我问过店里的伙计,说好像是原本大家族的人,生意破落了,赶着回老家,不然怕是要饿死在路上,所以那么点破东西也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日夜看着,生怕丢了。”
那个头儿说道:“起来吧,弟兄们辛苦了。”
邢老三和王老六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来。
那个声音又说:“适才营地那边有人闯了去,不过来人也没讨着好,中了我们的机关,我追到此处失了踪迹。
不知是不是哪家也盯上了涂山家送赤水家的货,想要来分一杯羹。
你们招子都放亮点,别他妈一天天地就知道盯着娘们儿,等事成之后有了大把的银子,什么样的娘们儿没有!”
我心下一抖,不知道涂山璟哪里受了伤,要不要紧。
他像是能读懂我心似的,又在我的手腕处捏了一下,似乎在告诉我,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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