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膜也没舍得摘,刚敷上的,千把块钱一张,心疼。
月白开着自己那辆早已千疮百孔的红色的i晃晃悠悠的朝市中心驶去,她车技向来不好即便是开着小型车还是难以避免的到处剐蹭。
到了77酒吧,停车库里车位紧张,她踩着刹车晃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狭窄的车位正一点点的往里拼命挪着,对面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一个大灯照过来刺得她眼睛一闭,顺带还响了一声清脆的喇叭,月白一个紧张,脚上油门一踩便听到“哐当”
一声。
自己的车头已经稳稳的撞到了旁边那辆黑漆漆威武高大的奔驰大g上。
“靠”
月白低骂了一声,耐着性子缓缓将车退出来,挪好了方位又慢慢的滑了进去。
她降下车窗户抬起屁股往旁边那辆车上了,后门被撞了个凹槽,这么扎实的车都被戳成这样,估计自己的车头也好不到哪儿去。
“美女”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白色休闲裤的男子手里甩着车钥匙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不确定的喊了她一嗓子,然后用一种十分怀疑的眼神着她。
月白扭头他,他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你这车开的真够可以啊,这么大的空隙都能给我兄弟的车啃成这样。”
“这是你兄弟的车”
月白见对方虽形态有些不羁,但模样长的甚好,一双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眉端目秀不像歹人。
“对啊,他点点头,估计人就在上面呢”
月白稍稍思忖片刻,然后在储物盒里拿出笔和便签本写上自己的电话递给他道“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刚刚有个傻缺用大灯照我,我一时没清才撞了上去。”
对方一听忙收起手里的车钥匙有些心虚的往身后别了别。
月白继续说“我还有事,不能耽搁,这是我电话,你让你兄弟联系我,维修费我来报销。”
对方接过纸条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道“好好,我一定转达。”
说罢还不忘指了指她的脸道“美女时间还挺赶得,开着车都不耽误敷面膜。”
月白微微一笑,不再搭理他,直接升起了车窗。
她麻利的撕下面膜轻轻拍了一会儿,直到干爽一些拿起车上的黑框眼睛戴在脸上,顺便还扣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她使劲吧帽檐往下压了压,在镜子里确认了一下很难辨认,这才安心的下了车。
时温恒正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和许骆汎聊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几乎要被室内昏暗的光线隐没,只是那张脸太清冽好,实在招人侧目。
许骆汎以前是他省队的师弟,刚读完ba,眉眼细长,下巴尖削,白白净净的乍一很像是韩国欧巴。
他拍了拍桌子,爽快道“那好吧,我就跟师哥你混了,当初在泳队的时候就是你带的我,跟你也跟习惯了。”
“你若不是当初身体不争气,游泳肯定是块好苗子,不过如今考了ba也不比当运动员差,我们那行太苦了。”
“苦是苦了些,可是在水里泡着开心嘛,我们这些人,天生就跟条鱼一样,离了水不能活。”
时温恒点了烟,皱眉深吸了一口,扬了扬眉道“就你那小心脏,泡在水里才不能活吧。”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许骆汎痛心疾首。
时温恒微微扯了扯嘴角,他虽嘴上调侃,其实心里也明白,退役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可也还是像条离了水的鱼,缺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