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月白没有动手,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最终还是逃不过制裁。
栢日华大概连自己都没想到,最后将他的前程毁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曾经最亲近的人。
时温恒对米拉的收买便是将他推向覆灭的最后一步。
尽管年长的柏晴精明,但却并没有年少的柏松通透,时至今日她似乎都没办法接受柏氏是这样被他们家接手的,如果承认了这一切,往日她在月白面前的一切优越于高傲岂不是都变成了愚蠢至极的笑话。
“这不可能,柏氏是我们家的全部心血,岂是你一两句话就能否绝的”
语气说这句话是说给月白听得,倒不如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她自己父母的为人,她比谁都清楚,在柏氏做了这么多年的高层她自然也不可能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只不过在利益的去世之下,她不愿意相信罢了。
一厢情愿的认定某一个事实,日子久了,它就是事实。
月白自然明白她现在的心情,便没有再继续因为这个话题与她争执下去。
往事已成过往,多说也是徒劳。
“既然你来靳源哥,那我就不多留了,你们接着聊吧”
她认真了苏靳源,在心里默默告了别,转身便要走。
“明天不就要嫁人了吗,苏靳源这边,你不必再假惺惺的过来了。”
她带着些讽刺的意味,在她身后交代。
月白停住脚,站在原地,只觉得就连耳边的风声都带着刻薄的声响。
“我结婚不结婚,来不来南陵,和你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柏月,你的心事石头做的吧,苏靳源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可以忘了他,但是能不能不要这样总是阴魂不散的纠缠着他”
她回过头,微眯着眼睛着眼前的那个女人。
夕阳西沉,金色的暖光罩在她的身上,可那张背光的脸却全是阴沉的冷意。
从小到大,只要是和她有关的,她都要争一争,只要是和苏靳源有关的,她总要抢一抢,无论是成绩,还是成长,无论是家里还是家外,总和她斤斤计较着,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人生的全部。
“柏晴。”
她在站在风中沉静的开口。
“苏靳源和我曾经生死相依,这永生难忘。
可如今既然他留下了我,那我就要努力生活。
人生在不同的阶段会遇到不同的人,我们总要迎合这个世界,对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期许。
最后在柏晴讥讽的笑意中,她掷地有声道“我不会忘记苏靳源,他的一切就刻在我的生命里,但这并不影响我和时温恒的感情。
我对我自己的感情十分清楚,反倒是你,也许应该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是苏靳源到永生难忘,还是因为我而对苏靳源有了执念”
说罢她也不理会柏晴骤然变色的眼神,转身便迎着风径自走了。
感情从来都是纯粹的东西,若是有了动机和目的,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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