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声方才趁着众人没注意,先行离了席,走到这边的花园时,听到这边的动静,萧闻声第一反应便是抬脚往这里走。
见舟则是跟着萧闻声后脚出来的,本来是要寻他说几句话,见他行为异于平常,便也跟着过来一探究竟。
两人的出现一时令在场的小姐们有些躁动。
陈氏早已对今日的宾客熟记于心,很快便认出两人的身份,出声道:“萧公子,公子,此处乃女眷设宴之地,二位出现在这里恐怕有些不妥吧?”
萧闻声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岁安,道:“她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今日奉赵小姐之命入了赵府,结果却在府里受人凌辱诬陷,夫人认为这事不应该给在下一个交代?”
这话一出,不仅岁安,连陈氏以及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吃惊。
岁安看着萧闻声,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在浮动。
陈氏愣了片刻,随后道:“原来常姑娘是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此事还待彻查清楚,请容……”
“夫人还需如何彻查,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还是夫人觉得岁安真如赵公子所说意图行刺顺王,那不如我们便到顺王面前说个清楚?”
萧闻声眼眸骤然冷凝下来。
陈氏脸色一僵,今日这事若是坐实了赵有戈强占人家姑娘清白,赵府的名声必定受辱,而若是闹到顺王面前去,那么赵屈今日的努力便功亏一篑了。
两相衡量后,陈氏很快做出了决定,缓和一笑道:“确实是犬子喝多了酒,冒犯了常姑娘,有戈,还不快给人家赔礼道歉!”
赵有戈还欲再说什么,触及陈氏威严的眼神后,他很快便把话给吞了下去。
虽说陈氏只比赵如大个一两岁,可自从陈氏入府后,种种雷厉的手段都让他有些怵她。
他捂着受伤的手,不情不愿道:“方才多有得罪,请姑娘见谅!”
“既然知错,那便下去祠堂罚跪吧!”
说完,陈氏对着岁安道:“常姑娘受惊了,不如便由丫鬟带你下去休整片刻?”
“不必了,在下先行带她回去歇息吧!”
萧闻声将外袍脱下,披在岁安身上,随后牵着她的手便准备离开,走出门口后,让岁安在原地等着,随后又走了回来,来到赵有戈面前。
赵有戈瑟缩了下,“干,干嘛?”
“物归原主罢了!”
话音刚落,萧闻声猛地将插在赵有戈手掌上的朱钗拔了出来,随后转身出了门。
赵有戈痛叫起来,疼得整个人都在抖,还好有身后的小厮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在场的都是些女子瞬间被吓得花容失色。
陈氏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命人扶赵有戈下去看大夫,又安抚了诸位女眷一通,回过头现见舟还在。
“公子可还有事?”
见舟笑了笑,“那倒没有,只是在下有个疑问,赵府内出了这等事,夫人只是罚赵公子跪祠堂了事,传出去不免会让人以为夫人有意偏袒,有损赵府的名声,夫人你说是不是?”
陈氏脸色有些难看。
一来她确实是吃准岁安这些平民百姓不敢得罪他们,把事情闹大;二来也是顾及到赵有戈毕竟是赵屈唯一的儿子,万一责罚后有个好歹,赵屈定是会找她算账的。
可如今自己已经被架在火上烤,就算她再怎么不情愿,也需得表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