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就来到工部大门这画卯。
刚到门口,就见两个陌生的官员堵着门。
见到张天赐,两个官员立刻凑了过来。
“可是张天赐张大使?”
一名官员率先问道。
张天赐回敬拱手礼,随后问道:“正是在下,不知二位是何部何官?”
拦路的两名官员互相对视一眼:“我二人乃仪制主事,本官赵桐录,这位是方剂云。”
“还请张大使借一步说话。”
张天赐领着二人来到自己的书房。
赵桐录坐下后也没寒暄,而是直接了当的问道:“这次来主要是奉礼法,想问问张大使如今为何还未婚娶?”
一听赵桐录这么问,张天赐心底又是一紧,暗骂道:你妈,上个月不是催过了吗?难不成这催婚逢年过节就要刷新时间?
而且,之前都是礼部的小官吗?这次怎么换成仪致司的六品官了?难不成就因为自己受了老朱的接见?
不等张天赐开口敷衍,就听赵桐录继续说道:“张大使,我大明初立,因连年征战使我汉民人口凋敝,张大使贵为朝廷官员,可不能只思朝廷工作,也要为大明延续子嗣啊。”
赵桐录不愧是六品大官,话说一套一套的,就连不生孩子都能扣上大义。
张天赐想着怎么敷衍,赵桐录和方剂云却稳坐钓鱼台,就好像今天不给张天赐劝到原地结婚,就算他们白来一趟一样。
“这个…还请两位大人恕罪。
非是下官不想娶妻,实在是囊中羞涩,且日日工作太忙,实在是没钱又没时间。”
对方是大官,自然可以用大义来压人,但是张天赐只是个芝麻官,要是用大义来回话,那只会落入到对方的语境中。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哭穷喊累,在此当中在夹杂着对报效朝廷的心思,如此才能将结婚这事推脱过去。
“而且,如今大明百官稀缺,朝廷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五份用,下官若是结婚,到时候休假了,这工作又该怎么办?”
赵桐录听得是嘴角直抽,心想这张天赐也算有点口才,屁大点的官职,真以为缺了自己就不行。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明说,哪怕是九品的芝麻官,低了自己六级,那自己也不能说对方的工作一点用都没有。
不然一旦张天赐有了什么疏忽,那自己就是导致张天赐走向歧途的凶手之一。
六品才是官,说的不是六品的官才叫做官,也不是说到了六品那官才有实权。
而是指大部分古代官员,一旦到了六品之后,就要面对各方势力的拉拢以及排挤。
而在六品之前的官,就算有仇敌或者政敌也往往只是针对于个体。
赵桐录抿了一口张天赐非破茶,比自己喝的雨前龙井差的多了,不过赵桐录却没有表达出不满,反而笑呵呵的对张天赐说道:“唉,大家都是同朝为官,皆是在为陛下排忧解难。
这样,咱们也别那么生分,我虚长你几岁,便称你一声张老弟。”
“老弟,我也不瞒着你了,说实话,你现在没结婚这事,捅到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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