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稀罕的,用不了几个钱。
最主要他做徒弟的,理应有这份心。
小喜说了,他是撞大运了,才能碰到李老,你们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哈哈,我们确实是忘年交,小喜很对我的脾气。”
看云溪确实是实心实意,李宁德也没有继续推脱。
他想过了,他这份家业大概率还是要交给这唯一的徒弟继承。
还真用不上这么客气,倒显得生疏。
有来有往,他找个机会补送他们一份新婚礼物就是了。
这样也不占徒弟便宜,不会落下什么话柄。
他这一身本领他用心教徒弟,比什么都强。
“李老,我先回去上班了。
离得不远,有事你叫我。
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
我转告小喜来做。”
云溪看事情说定了,告辞离开。
“好嘞。
路上慢点啊。”
看着云溪离开的背影,李宁德感叹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高季喜夫妻在某些方面还有些像,这大概是所谓的夫妻相吧?
不止相貌越来越接近,行事作风也渐渐趋于相同。
这种变化,当事人可能不会察觉,外人的感观却很强烈。
小夫妻二人一看感情就很好,蜜里调油那种。
李宁德想起亡妻,曾经他们也是一样的默契。
可惜斯人已逝,再也不能相见。
只希望徒弟能比他幸运吧。
李宁德叹口气,神色落寞。
他安慰自己,应该要知足的不是吗?他遇到了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好徒弟,已经很幸运了。
…
云溪回来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这味道太诱人,一下就和记忆中烤红薯的味道对上了。
烤红薯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像一位顽皮的孩子,在寒冷的冬日里穿梭。
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脸上带着朴实和善良的笑容。
他推着他的烤炉车,走街串巷,炉车上堆满了烤得焦黄的红薯,热气腾腾,散出诱人的香气。
红薯被整齐地排列在烤炉上,每一个都像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艺术品。
它们的皮被烤得微微裂开,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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