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臂酸麻,云溪才小心翼翼放下孩子。
好在二女儿和小儿子睡梦正酣,丝毫没有被外界的动静吵醒。
后来云溪大女儿有些社恐,云溪一直自责是那晚给孩子留下的身影。
那一夜云溪一夜未眠,她反复盘当时的情况。
一遍遍绘制路线图,一点点推测着可能性。
可是越研究,思路越乱。
好不容易得出的结论,一次次被推翻,云溪心乱如麻。
可能性太多了,甚至不能排除血迹经过的人家。
因为对方有可能是在故布迷阵。
云溪原本很感激当时到场的邻居。
可是仔细想想,似乎他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虽然这么想那些友善的人,有些不地道。
但是这种可能性存在的概率是很大的。
大数据表明,许多做坏事的人,犯案后有百分之八十的当事人,会选择回到案现场。
罪犯的心理本来就是很变态的,他们或许是想近距离享受自己的作品。
也或许是想打探最新的破案进展,人心难测,即便是最顶尖的心理学家也很难读懂。
再老道的刑侦专家,也有有心无力的时刻。
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悬案存档,等着有朝一日真相大白。
但云溪一直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一时的侥幸,不可能次次都那么幸运。
和老村长高义会合的路上,云溪一脸漠然,看起来毫无生气。
华平看的触目惊心,心里很不落忍。
悲伤也好过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华平主动加快步子,追上云溪,伸出手揽住她。
臂膀处传来的温度,无声的传递着力量。
云溪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决堤的水,一泻而下。
华平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都会过去的。”
走着走着,两帮人马在云溪家门前汇合了。
看着老村长垂头丧气,云溪了然,看起来他这边也没有什么进展。
云溪无视了大哥高伯喜愧疚的目光。
无所谓了,真要有心,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村卫生所可以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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