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红衣教就意味着,我仍然要面对顾幽幽,她的性格总是会吸引很多追随者,受欺负的还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会了武功之后,我也想杀人,杀那些抛弃女人的负心汉,杀那些趾高气扬的贱女人,杀人真的很痛快,可以排解我心中的怨念。”
孟笑离同情的望着这个瘦弱的小姑娘,从桌旁挪过一个小瓷瓶,安慰道:“这是创伤药,你回去日日涂抹,瘀伤会好得快。”
乌羽接了药瓶谢过孟笑离,孟笑离继续宽慰道:“如果有些事情别人帮不了你,那就要学会自己强大,但在此之前,当你渺小到无力反抗,总得有人站出来辅助你成长。”
乌羽不解其意,抬起头望向孟笑离,孟笑离真诚的回视着乌羽,轻声道:“我给你的队伍,是给你的勇气,不是要你带着她们一起懦弱的,你放心大胆的做事,这里是公平的竞技场,谁也没比谁多些特权。
你要专心致志的学习武功,自身的能力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顾幽幽能坐的位置,你为什么不能坐呢?”
听了孟笑离的一番话,乌羽似乎理解了一任教主,对待弟子的取舍,当下恍然大悟,起身拱手拜道:“谢教主明示,弟子日后必定加倍练功,不辜负教主的期望。”
孟笑离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回去休息吧。”
乌羽终于抬起头冲孟笑离笑了笑,然后退身离开。
孟笑离便要起身,打算回床上休息,刚走几步,突觉周身疼痛,一把扶住床角,虚汗便从额头渗出,孟笑离自语道:“时辰到了。”
然后迅盘膝坐到床上,运功压制,原来练功走火入魔的孟笑离,邪气未全部清除,又因创立教派不断的杀伐,邪气渐盛,虽内功猛增,同时也正在承受走火入魔之后的反噬,但凡用到内力,当晚子时必会奇经八脉不定点游走,锥刺般剧痛。
走火入魔致使孟笑离营卫之气被打乱,每次运用内功便会气血逆流,孟笑离又从错乱的《独孤九字诀》中现,师父的武功招式的精髓,便是随机应变,率性而为,怎么流畅怎么运用,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将《独孤九字诀》反过来练,便是更加出其不意,对手很难预判。
但正如同师父生前所说,走火入魔会使人武功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但是要遭到短寿的反噬,师父独孤老大已为了她而离世,而孟笑离虽因年纪尚轻,一时半刻不会暴毙,却不能不使用内功护身,而每次使用内力后,子时的剧痛折磨,足足半个时辰方能好转,这种痛苦对孟笑离来说,就是一分一秒,都好似整个人生般漫长,可一旦好转,便如正常人一般,恢复如初。
且说乌羽与孟笑离夜间一叙,豁然开朗,每天便不顾其他加倍练功,只要一有空便一个人在一旁苦练武学。
顾幽幽见乌羽一反常态,对乌羽有了几分忌惮,双方有时候在暗处私斗,尽管乌羽总是受伤,但她找到了反抗的乐趣,她不再惧怕受伤,疼痛算得了什么,她要打回去,一巴掌也是打,一拳头也是打,因为她心中知道教主是个明断是非的人,反抗的人会得到维护。
顾幽幽担心事情闹大了会捅娄子,万一告到孟笑离那里,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孟笑离手里捏着她的命,顾幽幽在乌羽那里讨不到什么好处,得到反抗的欺压开始变得无趣,便渐渐收敛了对乌羽的欺辱,往后便几乎不肯再对乌羽找茬生事,讨她这个晦气了。
孟笑离甚是欣慰,然而刚过了几天安心日子,便有弟子来报:“教主,顾幽幽与樊奴,两伙人在极乐山打起来了。”
孟笑离眉头紧皱,转头问军师纪红鸾:“这樊奴不是咱们从人贩子手中救的女奴吗?来红衣教以来,一直安分守己,怎么会跟顾幽幽打起来?”
纪红鸾则道:“回教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幽幽有自己的女妓为党,樊奴便有女奴隶出身的人为党,近日咱们库银被盗,以雷二娘为的山匪一党,便声称看见是女奴们偷的,估计是顾幽幽带人去责问女奴,樊奴气不过,为女奴们申辩,两伙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孟笑离将手中的扇子一丢,气道:“叫她们统统给我过来。”
命罢,快步到逍遥殿内坐等。
半晌,叽叽喳喳咒骂声远远响起,一直到了逍遥殿外方住,女弟子上来禀告:“教主,她们人已到齐。”
“叫她们都给我滚进来。”
孟笑离气呼呼的端坐在宝座上。
女弟子见孟笑离怒火中烧,不敢有差池,连忙颤声回道:“是,教主。”
随即顾幽幽带着一伙人,樊奴带着一伙人,每个都理直气壮的走进来,到得殿内,向孟笑离拱手拜道:“参见教主。”
孟笑离便怒问:“樊奴,你不好好看守金库,跑极乐山做什么,库银为何会丢?”
樊奴举手拜道:“教主,弟子近日翻阅账簿,现很多银钱数量根本对不上,里里外外差着几百两流失,弟子便到处查问,在弟子正焦头烂额的时候,顾护法便跑来极乐山找弟子理论,非说是我们偷拿了库银,并且贼喊捉贼,她无凭无据还毒打守库的女奴。”
顾幽幽便抢话道:“什么无凭无据,雷二娘几个人亲眼所见,你们夜里偷偷运输,还死不承认,我找你理论理论还不行吗?”
樊奴带着哭腔回道:“理论便理论,为何动手打人?”
顾幽幽便高声道:“是你们辱骂我在先······”
“行了,都给我闭嘴!”
孟笑离不想再听下去,然后又命道:“来人,将雷二娘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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