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
我惊讶道,“是咱们考古系那个江枫学长吗?”
熊芳芳和钱雨萌一头。
我们学校考古系是一个大系,下面又分为好几个专业,有新旧石器时代考古、唐宋元明朝代考古、佛教考古、博物馆学、古文物修复等等。
江枫选的是博物馆学,比我们高两届,开学就大四了。
江枫不仅家境好,人长得帅,搞学术也是一流的,同级的学生都还在为了学分拼命背书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我们市里的博物馆实习了。
他还是我们系考古社团的团长,蒋欣雅和江枫就是在社团里认识的,但交集并不算很多。
我拉着蒋欣雅问道:“定情信物?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刚放暑假的时候。”
蒋欣雅红着眼睛说道,“放暑假那天,我俩坐在同一辆大巴车上,一问才知道,江枫姥姥家跟我家是一个镇上的,暑假两个月,他总约我出去玩,一二来去就熟悉起来了,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很欣赏他,开学前一周,他忽然向我表白,我就答应了。
这串琉璃手串是他去庙里请的香灰手串,开过光的,送给我做定情信物,我才戴了几天就……就碎了。”
我其实很能理解蒋欣雅现在的心情,情窦初开的年纪,自己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自己,还送了定情信物,这是多么幸福以及幸运的一件事儿啊。
可是定情信物就这样碎了,这就像是一个不好的预兆,预示着这段感情不会有好的结局一般。
如果是我,我也会像蒋欣雅一样情绪失控的。
但我还是拉着蒋欣雅的手说道:“欣雅,你先别哭,我想跟你说的是,江枫送你的这串琉璃手串,并不是什么香灰手串,琉璃珠子里的糖心,用了特殊的香料,这种香料对人体不好。”
我和蒋欣雅平时关系很铁,她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胡说八道的人,可是一时间又难以相信江枫会拿这事儿骗她,她抽噎了几下,不确定道:“蓁蓁,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们说话的时候,柳书禾已经将那些散落的琉璃珠子捡起来了,碎掉的珠子和香料,也都用符纸包起来了。
她大步走过来,拽着蒋欣雅,将她压在我的书桌上,按着她的脑袋对准我的镜子,说道:“睁大你的眼睛,越大越好,仔细往眼睛里面看。”
蒋欣雅挣扎着想起来,可是根本无法撼动柳书禾,柳书禾也不墨迹,亲自上手扒着蒋欣雅的眼睛让她看。
我们也凑过去,我就看到蒋欣雅的瞳孔竟是涣散的。
瞳孔不聚焦,外围的黑色像散了黄的鸡蛋一般,蜘蛛网状的暗黑色血管在她的眼底纵横交错,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直到这一刻,蒋欣雅才开始慌了起来,结巴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柳书禾松开她,问道:“自从你戴了这琉璃手串之后,是不是经常做梦,梦里应该还会出现另外什么人,反反复复的出现……”
柳书禾话都没说完,蒋欣雅便一个劲儿的点头,说道:“对,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女孩,一直站在我的床头看着我,一开始朦朦胧胧的只有一个虚影,到这两天,轮廓已经变得很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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