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懂医,他又伸手触上徐哲的脉搏,脉象已经絮乱急促到一个危险的地步。
……唉。
原随云轻轻掐住徐哲的脖颈,微微用劲,又随即松开。
他恢复了属于原随云的那个称呼,道:“阿哲?你还好吗?”
徐哲双眸轻敛,燥热气喘,不断咳嗽。
原随云认真把脉片刻,认识到,若是再不做点什么,这人怕是当真要烧糊涂了。
……啧,也罢,所谓来日方长。
原随云将徐哲又平躺放回了床上。
他顺着记忆中药丸滚落的方向,小步走去,不出几步,便踩到了明显凸起的东西。
原随云弯腰,将脏了的药丸捡起,手心一攥,便尽数碾成了粉末。
原随云走到桌边,换了条帕子,浸了凉水,便再次擦拭起徐哲滚烫的身体。
这些全部做完后,他推开门,唤道:“丁枫。”
丁枫自拐角初闪出,快步走到原随云身前,低声道:“公子,丁枫在。”
原随云淡淡道:“将煎好的药拿来吧。”
丁枫点头应是。
片刻后,原随云手拿药盎,再次步入房内。
他走到床边,两手分别触上徐哲的神庭与印堂两穴,稍稍加力按揉。
见徐哲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原随云才微抬声音,道:“阿哲,可感觉好些了?”
徐哲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眼缝,仍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动,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徐哲努力的睁大眼睛,咳了一声,艰难道:“谁……”
原随云摸上徐哲的小腿,又在丰隆穴重重一掐。
徐哲痛呼一声,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又努力的眨了眨眼,借着侧窗的月光,勉强认出了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徐哲迟疑道:“随云…?”
高悬之心终于下落,原随云重重舒了口气,欣慰道:“阿哲,你总算认出我来了,我都担心你要被烧糊涂了。”
徐哲慢吞吞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把了把自己的脉,苦笑道:“我已经有七、八年不曾生病了,这下可真是来势汹汹……”
原随云将手中药盎递给徐哲,责备道:“还不是你平日太过糊涂,我已经用凉水沾湿帕子,替你擦了几次身体,你再将这药喝了,今夜好生休息。”
见徐哲似是有话要说,原随云直接将碗递到了徐哲唇边,故作怒态,道:“阿哲,你是喝了让我心安,还是不喝,让我一夜也睡不安稳?”
徐哲苦笑一声,抬臂拿盎,却是软趴趴的,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似的,连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原随云嗤笑一声,让徐哲靠上床头,一点点喂徐哲喝了汤药。
一碗药毕,原随云又动作轻缓的扶着徐哲躺下,替他垫了枕头,盖上被褥,笑道:“从来都是颜医照顾别人,没想到我还能有贴身照顾堂堂颜医的一天。”
徐哲脸颊绯红,干咳两声,有气无力道:“随云,你莫要嘲笑我了……你也别守着我,小心我传染与你,也不知道如今已是几时几刻,你赶紧回房间,好生休息吧。”
原随云不肯,心想,他还等着徐哲再说梦话。
徐哲拗不过原随云,也没力气精神去和他争执,便只好干巴巴的道了句“随意”
。
闭眸沉睡前,徐哲又突然叹道:“随云,你真是了不起。”
原随云道:“为何突然这般说?”
徐哲道:“你别生气,你喂我喝药时,我还在想,万一你一个手抖,把药全都喂到了我的眼中、耳朵里、脖子下,那我该怎么办。”
原随云尚且坐在床头,徐哲艰难的动了下胳膊,软绵无力的捏了捏原随云垂在枕边的手,不觉感到了几分心安。
逛个街都能穿越,人家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偏我穿到一个小农女身上。好不容易带着全家奔小康,却意外救回个跟屁虫,看在你长的不赖的份上先收留一阵子。某男这次我帮了你,你要拿什么来偿还我某...
作为一个城市里的小中医,一觉醒来,回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正赶上恢复高考,知青回城,土地承包那年,乘着时代的东风,有人下海经商,成了万元户。有人埋头苦读,成了大学生。王承舟却在小乡村里当起了赤脚医生,凭借一手精湛的医术,购置起三大件,找了个小对象,开了间草药铺。闲了上山打猎,馋了下河摸鱼,日子平淡而快乐。在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里,王承舟酝酿着一桩大事,那就是让古老的中医跨过山海关,走向全世界!...
在这个丧尸遍布的世界里。我只想活下去。有错吗纯丧尸流,无变异无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