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败军中不见崖州王齐聿踪影。”
军校道,“沈将军命我等上禀将军,崖州王应当已往王庭逃窜,请大将军示下,是否继续追击。”
“叫沈良回来吧,不用追了。”
穆遥盯着暗影中男人纸一般白的面孔,“去请个大夫来。”
军校迟疑一时,“将军,您受伤了吗?”
“我没事。”
穆遥道,“去请大夫。”
军校心下犹疑,又不敢多问,迟疑着走了。
男人无声地歪在地上,若非胸脯有隐约的起伏,整个人安静得如同已经失去生命。
穆遥看着他,一声不吭。
约摸过了一盏茶工夫才有人跑回来,忧心忡忡地向下叫一声,“郡主受伤了?”
穆遥皱眉,“大半夜的,怎么惊动效文先生?”
来人是南疆神医余效文。
这人是个除了诊病做药什么也不会的医痴。
早年余氏一门得罪了中京权贵,混不下去,多亏穆王府收留,打那时起,余家世代便与穆王府情谊不同寻常。
枯井之上响动绵绵不断,有军校架了梯子探进来,余效文沿着梯子往下爬,“我刚从飞羽卫过来,听说郡主正派人找大夫呢,我当然要来看看——这是谁?”
穆遥道,“齐聿。”
余效文一惊,差点儿没从梯子上掉下来,“小齐公子?”
“是他。”
余效文瞪大双眼,盯着地上的男人看了许久,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不知。”
穆遥摇头,“先带他上去。”
余效文点头,便上前去抱齐聿。
男人虽然瘦削,身形却极其修长,更兼昏迷中身体沉重,余效文一介书生,使出吃奶的劲儿抱了半天,只离地寸许。
穆遥看着余效文急出一头热汗也没挪动多远,便道,“先生自去,我来。”
余效文面露尴尬,却也知道自己斤两,一步三回头地从梯子上爬回去。
穆遥上前,挽住手臂拉他起来,刚刚扶住便觉男人身体全无支撑之力,沉甸甸地直往下坠。
穆遥手掌下滑,扣在男人腰间,男人本是身不由主地要向后仰倒,被这么一抱便顺着力道前扑,沉甸甸地坠在穆遥肩窝里。
穆遥便同他密密相贴,只觉坚冰扑面,如同抱着荒地里野生的一蓬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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