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回应。
余效文百折不回又叫一声,“郡主?”
补一句,“小齐公子必须服药了。”
里头应一声,“进来吧。”
余效文松一口气,推门入内,便见自家郡主正坐在长榻边出神。
长榻原来在池边,此时挪到铜炉靠火地方。
榻上大棉被裹里着一个人,闭着眼睛,鼻翼翕动,竟然又在哭。
余效文感觉自己此时进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紧张地看一眼穆遥。
穆遥倒不留意,“你看着他,我去换件衣裳。”
转到屏风后头,换过一身干衣裳,穿上夹袄,收拾齐整出去,抬头便见余效文二指拈针,正在男人颈畔处缓缓入针。
穆遥一手撑在屏风上,安静看着。
余效文一点一点捻着针,足有半盏茶工夫才缓缓收了,回头看见穆遥,“原想给小齐公子换件干衣裳,谁料郡主竟同他换过了——我见小齐公子神志惊厥,便同他入几针安神,好叫他睡一觉养养。”
赞一句,“郡主自己衣裳还不曾换,照顾病人细心。”
穆遥一直等他收了针才往前走,俯身查看,男人果然安静下来,缩在被中面容宁定,呼吸轻浅。
随手掖一掖棉被,“齐聿与我不同,他这人自幼娇生惯养,半点苦楚不曾受,晚一时换衣裳,受了凉,仍是先生受累。”
余效文愣住,“听闻……小齐公子出身,呃,出身——”
“贫寒?”
穆遥道,“是不假。
不过齐聿是齐家幼子,上头还有两位兄长,齐老爷子老年得了齐聿,家里好歹不像早年艰难,打小对他溺爱得不一般。
齐聿三岁开蒙,五岁读书,比我还早些。”
余效文怔住。
穆遥自顾自往下说,“我与田世铭出身世家,依着家训,寅时起床,星星还在天上便要练功,功课不好挨板子是家常便饭的事。
齐聿么……”
穆遥目光凝在男人红肿的眼皮上,“书院里被郑勇几个人掷在水里,还是大热天的,回去便烧得不认识人,齐老爷子哭天抢上门闹,吓得先生门都不敢出。”
“既是夏天,落水哪有如此轻易高热的道理?”
余效文医者病发作,挽着眉毛苦苦思索,“小齐公子可会水?”
“不会。”
穆遥指尖理顺男人颊边乱发,“骑射琴御,什么都不会,若不是运气好读过几本书,同他那个二哥只怕一个营生……”
说着嫌晦气,偏转脸隐秘地“呸”
一声。
余效文道,“如此便不是受寒发热,受惊发热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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