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效文立在门边。
穆遥与他迎面碰上,“都听到了?”
余效文点头。
穆遥道,“他这不认人的病症……你可有法子?”
“有。”
余效文不等穆遥松一口气,又道,“但短时见效绝无可能。”
穆遥皱眉。
“监军不认人,本是失智之症的一种表现。”
余效文道,“我问过高澄,监军此症发作近三年,应是入王庭时受不住刺激生的病。
如今要医治,需等先断销魂草,慢慢调养根基,年能见效便是我等之幸,想一日见效,除了穆王方才烧掉的虎狼药,绝无可能。”
“那便不治了,”
穆遥无所谓道,“不认人就不认吧,什么要紧人物非得认出来吗?”
“是这么个理。”
余效文叹一口气,“只怕监军不会这么想,穆王好生劝劝他吧。”
“死钻牛角尖,烂脾气。”
穆遥骂一句,“不必管他。”
二人正说话,隔门从外打来,穆秋芳提着四个包袱,气喘吁吁进来,“哎哟好大雪。”
穆遥上前接了,“嬷嬷拿这许多,不嫌辛苦。”
“不辛苦。
都是滋补的好东西,玉哥身子骨薄,都是用得上的——”
穆秋芳一眼看见穆遥手中物,“这个荷包怎么还留着呢?”
穆遥托起掌中物,“你说这个?”
红豆我好看吗?青崖书院。
小郡主一袭火红石榴裙,踩一双绣花鞋,掀开车帘出来。
田世铭迎街过来,正在门前下马,看清来人唬一个哆嗦,“你今日做什么怪?”
穆遥跳下马车,发梢坠着的火红玛瑙叮当作响,“我好看吗?”
“好看——不,不是,”
田世铭皱眉,“你这是又做什么怪?”
“敢说我不好看,难道不当面给他点颜色瞧瞧?”
穆遥接过侍人递来的软鞭,团一团束在腰间,“回吧,晚间不用来接我,今日住书院。”
田世铭也打发了从人,与她并肩往里走,“穆王千叮万嘱不许你在书院里与一群臭男人同住,叫他老人家知道,从西州过来打你。”
“独门独院的,什么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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