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
大哥至仁揉揉鼻子说,“我是弄来那惹祸的十五箱金子,可是三妹你到底是帮内还是帮外,若依从了我在河道上凿沉那艘船,一了百了,哪里有昨夜的丢盔卸甲?”
一番话春晓才是恼了,对大哥的一腔怒火发泄道:“当了母亲正好评评这个理。
大哥也忒大胆了,若是春晓不阻拦,大哥真的一斧头劈死了锦王殿下,皇上能善罢甘休吗?怕驸马府的生死更是未卜。”
她忿然的怒视大哥,咬咬唇,想再问一句:“春晓是谁打入水中险些丧命的?”
又不想咄咄逼人,咽了回去。
不想长公主反来发难了,提了眉话音都有些阴阳怪气的问:“听说,慈度庵的二夫人昨夜也失踪了,可巧你也没了踪迹,哪里有如此巧的事?”
春晓知道长公主最忌讳她同慈度庵的娘亲还有牵扯,曾经为她少时偷偷溜去慈度庵探母,惊澜为她遮掩而引出不必要的误会,被聂姑爹重责。
自此她都小心谨慎的。
“昨夜春晓坠水后,被锦王的属下所救,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心不安,敷衍说,长公主打量她将信将疑。
“呦,锦王殿下的小衣穿在你身上,怕是从里到外吧。
这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了。”
二姐若英怀里抱只茜香国的琉璃眼猫儿,诡笑着,抚弄着阴阳怪气的说,“三妹妹说自己落水昏厥,醒来就被救了。
这里里外外都被人更衣,谁能保没失了清白?该不是残花败柳,还在这里敷衍。”
二哥至善随口说:“大难来时各自飞,保命就不易,还顾什么贞洁?为了活命,不终生伺候人,暂且委身锦王,也不失为一桩蚀本的买卖。”
春晓气冲天灵盖,恨不得抽二哥一个耳光,兄弟中大哥糊涂莽撞唯利是图,三哥唯唯诺诺,但都不如二哥自私狡诈,但她是庶女,哥哥们都是长公主的心头肉,她还不能得罪。
于是,她笑靥如花般闲然应了说:“这话也有些道理。
只是春晓是否失真好歹有个守宫砂可验看。
二哥昨夜出逃时,听说从里到外穿了丫鬟的衣裳,抹了腮红胭脂盘了妇人的双髻。
依了二哥的话,穿了小衣就有苟且之事,那二哥定然是同丫鬟有苟且之事,依了爹爹的家法该如何处置呢?”
二哥气得瞠目结舌,跺脚无言以对,二姐若英抱了猫掩了口咯咯的笑,笑弯了腰。
春晓这才扶了微乱的鬓发笑吟吟说:“所以,春晓不过以为二哥说笑而已,二哥如此聪明睿智见识不凡的人,如何会有如此糊涂的想法?”
“好啦!”
长公主拂案怒喝,众人不敢争执。
“都给我放规矩些,你们二舅父这些日子在府里,这子弟要像子弟,小姐就要拿出名门闺秀的样子来,不要让人看了笑话去。
晚上为你二舅接风,我请了这凤州城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辈和皇亲名士,莫要在酒席宴上闹出笑话来。”
众人唯唯诺诺称是,春晓却暗想,长公主今晚要摆庆功宴还是鸿门宴?请来的座上宾又是些什么人?皇上来凤州是为了何事,只是给长公主撑腰做主,还是另有所图?
但她更关心惊澜的安危,盘算着这锦王若是识趣,领了旨就该速速的回转去京城,依了皇上的意思息事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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