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做到了,却又陷入了更大的不?甘与愤怒之中。
不?夜城令女萝感到痛苦,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抓住红菱,信誓旦旦说一句我?来帮你,她从一个红菱的身上看到了千千万万个红菱,前楼那些围绕在栏杆前花枝招展拉拢客人的倡伎们,她们脸上的笑容像刀子一般扎在女萝心中。
她该怎么做?
找到阿香,带阿香回家,就满足了吗?
可不?夜城都是不?能修炼的凡人,她要将他们全都杀了吗?杀了之后又要怎么办呢?她承担得起这样大的责任吗?她有这样的勇气与魄力吗?
要知道青云宗还在追杀她,御兽门之事也势必会在修仙界掀起轩然大波,锋芒毕露会为不?夜城招来灾祸吗?大尊者们连剑尊妻子都不?屑一顾,又怎会怜悯在他们眼中“肮脏污秽”
的倡伎?
但真正让女萝感到恐惧的,是红菱的言语与整个人透出的那股子堕落与麻木。
鸨母是女人,管教?妈妈也是女人,但她们毒打教?训手下的姑娘们时?,凶恶狠辣的像是拿起杀猪刀的屠夫。
所谓的极乐之城,女萝没有感到一丁点?快乐,只感到铺天盖地的压抑与黑云压顶的窒息,她喘不?过气,她头疼欲裂,她想?把这片天给?撕开!
正在女萝茫然出神时?,一阵欢笑声中,忽地传来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妈妈!
妈妈!
妈妈我?还能活,妈妈!
我?能活!
我?能活!
我?还能接客,我?还能赚钱!
妈妈——”
女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红菱见她神神鬼鬼,说道:“你干什么?好端端的起来吓人?”
由于得了个金贝,她今儿想?休息一晚,便没出去揽客,但房门还是开着的,女萝猛地问她:“后院有人在哭喊,说自己还能活。”
“哦,你说前楼的后院啊,我?劝你别过去,那里都是染了病的女人。”
见红菱说的轻描淡写,女萝却是愈发?恐慌:“什么意思?”
“等死的呗。”
红菱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说着,“前楼的女人都是低等倡,要么是买来的时?候不?值钱,要么是年?老色衰,要么是犯了错令妈妈不?快被降级,咱们什么客都接,给?钱就接,这客人什么样的都有,染上病自然不?稀奇。”
她瞥了女萝一眼:“花二十?个钱买来的女人,换你是妈妈,乐意花两百个甚至两千个钱给?她看病买药,还不?一定能治好么?”
“吃了便宜的药还不?好,那就只能割掉烂肉拿烙铁烙,若是还不?好,成?日病恹恹,又要给?药又要浪费粮食还接不?了客,你当妈妈是大善人不?成??自然是处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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