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赌场那边还催得紧,他等不及了,这件事要快。
丘瘸子皱皱眉:“怎么悄悄领过去,不办婚事?”
“娶个傻子不够人家笑话的,办什么婚事,你还想人家八抬大轿把她抬回去啊。”
白氏瞪了丘瘸子一眼,嗓门不自觉地大了些。
生怕这件事不成,就要到手的二两银子再飞了。
丘瘸子不说话了,他看向呆坐门口的丘凉,连小儿子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白氏不习惯他这幅沉思不语的样子,瞪了一眼:“说好的十八年,你还担心什么?丘瘸子你听好了,这件事必须得成,老二都多大了,再不说媳妇要被人笑死,你还有脸出门吗?”
丘瘸子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斜躺着闭上了眼睛。
都过去十八年了,丘凉眼瞅着就满十九岁了,是不用担心什么了。
门口,丘凉听着屋里没声音了,才神情呆滞地起身,来到小河边。
丘家很穷,丘瘸子是个不怎么管事的,白氏是个泼辣的,老大丘光夫妇俩都是憨厚的性子,老二丘明却让人看不懂。
正如此刻,她也看不懂这桩遮遮掩掩的亲事。
可她看得到老二丘明眼底的算计与阴沉。
丘凉不在意赵木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在意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出丘家村,能靠自己去外面的天地闯一闯。
可这一切看似简单,行动起来却太难了。
就一个字:穷。
她身无分文,要是贸然出走,不说路上有没有意外,就是平平顺顺也要吃饭啊。
丘凉心底叹气,在极短的时间里接受了新的身份,毕竟没别的选择了。
就在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丘凉佯装不知,伸手挖起一捧泥土,随意摆弄着。
“丘姑娘。”
宋见霜手里端着一个竹筐,走到旁边的石板上,看样子是来河边洗衣服。
丘凉继续玩泥巴,假装没听见,她是一个傻子。
倒是省了许多事。
宋见霜见她不理会自己,也没多加试探,凡事过犹不及。
两人好似有了默契一般,一个专心洗衣服,一个闷头玩泥巴。
但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宋小姐,你洗衣服呢?”
来人是一个壮硕的少年,一手拿着刀,一手拎着只半死不活的兔子。
宋见霜并不认识少年是谁,她才搬来宋家村,对村里人还不熟悉。
便只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少年见她不说话,脸一红走到不远处的下游位置。
不多时,他拎着已经处理好的兔子又走了过来。
“宋小姐,这兔子炖着吃很香,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都给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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