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宜从竹园出来,迎面碰上赵翕。
兄妹二人来到道旁的花架子底下,仆从们都留在外面等着。
“那安公公走了”
赵宣宜问。
赵翕点头,道“方才有下人告诉我,留在花厅的那四个太监中,有一人假借如厕之名去见了金福山。”
“呵,来这事,比我们表面到的更为有趣。”
赵宣宜伸出纤纤素指,从花架子上掐了一朵茑萝下来。
“我们是否要在那太监身上也下点功夫”
赵翕疑虑重重地问。
“不必。
没人直接是奔着爹去的么,咱们这点儿微末道行哪儿在人家眼里呢”
赵宣宜凝视着指尖娇嫩的花朵道。
“那赵合”
“反正今日你们都听见了,我可是反对他去荷风宴的,如果他自己使手段瞒着众人悄悄去了,可怨不着我。”
赵宣宜转过身,着自家浓眉紧皱的兄长道“大哥,稍安勿躁,眼下这府里该心神不宁的,还远远轮不着你我呢。”
赵翕抬头气定神闲的赵宣宜,心中略微安定了几分,道“好在娘还给我留下一个你,如若不然,在这府中,我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对了,最近我听人说,那忠义侯夫人前一阵子带着周信芳去太后宫里走了一遭,回来之后满世界夸口说她女儿是做皇后的命。
你此事能有几分是真”
“大哥为何在意”
赵宣宜不答反问。
赵翕叹气道“我这不是担心爹为了防止我与赵合争爵位,连你一并打压了嘛。”
赵宣宜摇摇头,灿烂的阳光透过枝叶星星点点地洒在少女玉白的面庞上,却化不开她眉间那股子若隐若现的阴郁。
她道“朝上虽有三公,可御史大夫到底要低丞相和太尉一等。
太尉无女,丞相势大,此种情况下,不论陛下对咱们的爹是倚重还是忌惮,在陛下那边,皇后之位都非我莫属。
区别只在于,这个皇后之位到底是拉拢的手段,还是捧杀的开端。”
午前,赵枢从宫里回来,金福山第一时间去向他禀报了长寿让他转达的话。
赵枢换下朝服,在桌后坐下,问“他只说了这一句”
金福山点头,道“正是。
老奴本来还想多问两句,可他急匆匆地就走了。
老奴觉着这小太监估计知道一些内情,因为在宫中不得志,便想着另谋出路,做咱们的眼线。
他这算是抛出一个饵,等着咱们去咬呢。”
赵枢思虑一阵,道“自慕容泓将甘露殿的人手重新布置过后,咱们的人就都到了外围。
既然这小太监有这自信,咬一下他的饵倒也无妨,焉知将来他不能变成咱们的饵”
金福山俯身领命。
“府里最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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