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远躺在区文协大院的床上，根本就不想起来。
可是，不起来不行啊！
早晨才六点多一点，正当他睡的迷迷瞪瞪的时候，一声尖叫一下子把他从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赶紧麻溜的起床，正当他蓄势待发，准备冲出去看看的时候，第二声响起，这才知道，是有人在吊嗓子。
不愧是文协的家属院啊！
如果是在前世里，面对这样的情况，那绝对是不能忍。
一句国粹，张嘴就骂出去了！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这种扰民的吊嗓子，也只能忍而不发。
被惊了好梦的程旭远，怎么都睡不着，只好起床。
在楼尽头的公共厕所迅速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程旭远就开始了早晨的写作。
《潜伏》已经写了一大半，再有一个多星期，就可以结尾了。
不过，这篇已经给了刘新悟，发表还要几个月啊！
早晨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刚刚八点，就已经写了三千字。
万老给的钢笔，程旭远不舍得用，他用的依旧是自己平日里使用的钢笔。
甩了甩有点发酸的手腕，程旭远就走出了家门。
虽然昨天晚上在方家并没有客气，但是今天早晨依旧肚子饿的咕咕叫。
年轻的身体，就是扛不住饿啊！
“旭远，你昨晚回来的吗？”
刚刚下了楼梯，就见牛万嘉提着刚刚炸好的油条往楼上走。
程旭远笑着道：“牛哥，我昨晚回来都快十一点了。”
“您这是买早餐去了？”
牛万嘉扬了扬手中的油条道：“家里的孩子嘴馋，你嫂子就让我出去买点。”
“这点油条，不但要钱，还要粮票。”
“说实话，要不是家里的油票有限，我就自己炸了。”
“走吧，上家里去，一起吃点饭。”
油条对于当时的家庭来说，那就是好东西。
这东西八分钱一根不说，还要粮票，一般人家的早饭，那是绝对不舍得买的。
买了就是改善生活。
“谢谢牛哥，我出去有点事儿。”
程旭远笑着道：“等回头吧，我去找你喝点。”
牛万嘉倒也没有再推让，毕竟是早晨，又不是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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