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寻求最稳妥的方式。
有些话,只能让陛下心中最信得过的人,以最委婉的方式说出……他能想到一个人。
……大帐外,饮了一夜酒的范逸刚好起身,见阮奕折回寻他。”
即便昨日合作过,他也未必见得见他就有好脸色。
阮奕笑笑,“有没有时间?”
“做什么?”
范逸戒备看他。
他艰难而诚恳道,“我想和你说一个,早前我做过的梦……”
范逸眉头拢起,肉眼可见的嫌弃,“不听。”
有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来啦,今天还有两更,暂时预估不了时间,晚点上来真是梦吗?范逸转身,他脑子有问题才会听阮奕胡言乱语。
他早前就厌烦阮奕。
后来阮奕傻了,他是懒得同傻子计较。
阮奕前两日抱他的时候,他若是知晓阮奕已经不傻了,还来抱他,他一定揍死他。
昨日凑到一队,他是不想给旁人添堵,亦是好胜心作祟,眼下狩猎结束,阮奕想要的都得到了,他为什么还要再搭理他?看他春风得意吗!
他看不惯!
“范逸!”
阮奕身后唤他。
范逸沉着眼神,转身睨他,“阮奕,你离我远点,我早前就不喜欢你,眼下更是,你不要得寸进尺!”
周遭有不明所以的世家子弟路过,见到两人似是隐隐又有较劲儿,赶紧低头走过,这二人早前在京中就不对路,后来一个傻了,一个懒得搭理,昨日凑到一处已是破天荒没有打架,今日来看,果真是逢场作戏的。
当即,不敢有人停留,窃窃私语小步快跑开。
范逸转身,阮奕深吸一口气,快步撵上,“范逸!”
范逸有些惹激,“你有病是吧你!”
阮奕耐着性子道,“范逸,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否则我一路撵你做什么?”
范逸的忍耐到了极限,“那是你的事,让开!”
阮奕还未开口,则被他撞开。
阮奕知晓他是惯常的脾气上了头,只是……他眼下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他要说服范逸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说服范逸,比说服东宫更稳妥,东宫牵涉其中并不是明智之举,只有范逸,他是陛下和娘娘的养子……当下,阮奕驻足,见周遭一路都未有旁人,也所幸不撵他了,朝他大声道,“在我梦里,从月牙湖回去不久,陛下和娘娘就相继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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