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有了先帝‘宠信’的依仗,只要能扬名之事,你叔父必然不会放过。”
“他此次定是以为,君主年少,必定会虚心纳谏装个样子。
更何况……”
司马懿说到这里,用右手重重扣了一下桌面。
“更何况他还有我这個录尚书事的兄长!
万事都有我替他兜着!”
“咳,咳咳……”
司马懿又咳了起来。
司马师连忙上前,为父亲轻拍起了后背。
司马师说道:“父亲不要动怒,万事都不能伤了身子。”
司马懿点头:“是啊,保全身体才是要务。
若如先帝一般四十岁便崩了,又能做出什么大事呢?”
司马师试探性的问道:“那此事就这样算了?”
司马懿说道:“怎么可能!
以当今陛下的性格,说不得要当面问你叔父,甚至亲至尚书台也说不定。”
司马师道:“那父亲或可帮忙说和一二,让陛下不必为此动怒。”
司马懿嗤声道:“怎么可能不动怒,都派人到我家里来问了!
不干曹休、曹真的事,涉及尚书台下属,陈群也定会帮着说和。”
司马师问道:“那尚书令陈矫呢?”
司马懿眯着眼:“陈矫……说不定司马孚做出此番事来,就是陈矫背后鼓动的。”
“只可惜此番陛下颁下了大批任命,破了这个先例后,内外官职的人事恐就由不得尚书台了。”
司马师听到这里,已知自家叔父定会无虞,心里已经轻松许多了。
至于内外官职,司马师尚未出仕,更是与他无关。
不过,司马师想了想刚才替皇帝问话的毌丘俭,不由得多问了父亲几句。
司马师说道:“父亲,儿子刚才见那毌丘俭,二十五岁便做了两千石,器范自然、仪表皆丰,属实是个人才。”
“人才?”
司马懿瞥了眼儿子:“天子近臣骤得如此高位,难道是我们这种士人的福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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