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桃瑾又以两指扶住额头:“其实就是,整座城里的妖气都涨了,而且这妖气只有一种,毫无杂质。”
徐放词眉头紧锁:“如此大规模的妖族,到底是什么妖。”
金琰手指微动,紧闭的眼睛竟然又流出两行血泪。
他喉中出沙哑的嘶吼,听上去痛苦不堪。
说时迟那时快,桃瑾去扒那件斗篷,不料胸前布料死死粘在了金琰身上。
“徐放词!”
话音将落,无数金光符咒从徐放词袖中钻出,把金琰托起浮在空中。
符纸生风,黑麻斗篷边缘呼啸不止,符咒便趁机从缝隙中钻入。
但只少数符咒毫无损地钻出,大部分符咒碎成了黑烬掉落在地。
徐放词默念口诀,召出更多符纸钻入斗篷。
斗篷出凄惨的怪叫,像是要把屋顶掀开。
桃瑾挥手生出一屏障,将所有声音隔在屋内。
斗篷与金琰间的缝隙越明显,灌入的风几乎将斗篷吹成了圆筒。
焦黑碎裂的符纸已经堆成了小山。
正待徐放词再次出诀召符,桃瑾上前伸手抓住斗篷一角,用力把它扯了下来。
随着一声肝肠寸断的尖锐惨叫,斗篷终于完全脱离了金琰。
徐放词接住下坠的金琰。
桃瑾松了口气,把手中的斗篷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虽然方才叫得撕心裂肺,但布料还是毫无损坏的。
如果妖附身在实物上,两者受伤是同时的,因为妖也是实体。
而现在斗篷没有损坏,那只有妖不是实体,是灵体!
金琰的情况就惨多了,身上衣服几乎被斗篷“吃”
完了,胸膛裸露,表层皮肤也被“吃”
了。
徐放词把他安置回床榻上,盯着他受伤处无可奈何。
“我来。”
桃瑾给金琰输送了部分法力。
金琰如同被烧焦的皮肤便慢慢长出肉色。
终于把金琰的事解决好了,但他们的心情却愈沉重。
光是金琰一个人,就耗了这么多符纸、这么多时间。
那仅凭他们两个,如何能救整座城。
“灵妖……”
徐放词从小被师傅逼着博览群书,关于灵妖的他只能想起:“母灵衍生子灵。
母灵存,子灵生生不息。”
“那这个衣母灵要对这座城做什么?”
桃瑾若有所思:“如果子灵死,母灵会有所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