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儿连忙道。
骆宁却笑了他一声,柳影儿哪会看不上赵珣,论样貌,赵珣与他算不相上下,论身份,赵珣可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只不过清醒如柳影儿,深知这般浪子不可托付罢了。
“王爷要得柳姑娘芳心还不简单?”
他道,“待浮花浪蕊都尽,柳姑娘自是愿伴你幽独,就看王爷舍不舍得府里那些绝色了。”
赵珣仰头大笑。
二人互相调侃了一阵,又与其他人喝过两轮酒,赵珣却也渐觉无趣,忽然让柳影儿和自己两边的歌姬舞女都退下了,侧头有些正经地问道:
“子希,你家里究竟藏着怎样的天仙,能让你甘心一辈子就守着这一人?”
他声音压得低,其他人又坐得略远,说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骆宁便也正经答道:“与样貌无关,这世上总会有更美的美人。”
“那与什么有关?”
赵珣又问。
骆宁沉吟了一会儿:“我也说不上来,大约就是,她知我,我亦知她。”
赵珣盯着杯中的酒,半晌没说话,过了一阵,才喃喃轻道:“心里只惦记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似是问骆宁,又似是自言自语。
骆宁听到了,思索一阵,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和秦婉的人生太特殊了,说了对赵珣似乎也没什么用,且他也不确定这话是和信王妃有关,还是只是赵珣又看上了其他什么女子。
“床上也会只想要她一个吗?”
赵珣蓦地又换回了戏谑的语气,挑眉问道。
这话就有些过于轻佻了,骆宁本不欲再答,余光却扫见赵珣故作玩笑的眼里,似乎掩藏着几分其他什么,他狭了狭眸,片刻后,还是低声回答:
“自然,无论何时,都只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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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珣告辞回到家里时,已是二更,秦婉房里还亮着烛火。
骆宁弯唇笑了笑,明日休沐,今夜他正想歇她屋里。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解决另一件事。
他打开耳房的门,点上蜡烛,又回到院子里,开始从井中往浴桶里打水,刚打了第三桶水,一转身,见秦婉披着外衫立在门边。
“给你留了热水。”
她轻声道。
骆宁轻咳一声:“我用冷水就行。
夜深了,你先回房,我一会儿就过去。”
秦婉抿了抿唇,转身道:“我去打热水。”
骆宁连忙过去拦住她:“热水没用,你别管我,先回房吧。”
秦婉垂着眸不说话。
这种事两人一向心照不宣。
酒楼的宴厅包间里点些催情的香,乐伎们碰到喜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