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认真的表情吓得一惊,然后语气变得阴森起来,“……真的随意?”
……
坐在屋舍里的餐桌前时,心里那个悔不当初,我这时不时抽羊角风的脑子真该好好治。
小潭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后,架着腰,抹了抹汗,一副颇有成就的表情,“世怜姑娘,你今天若是不好好表现,可就真对不住我了。”
我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和裙腰,里面的肚兜和亵裤是小潭方才硬给我装备上的,花红柳绿的颜色和我无法理解的样式,颇惊心动魄。
小潭双手把着我的头,仔细检查了一次,决定再帮我描一遍眉,“今日,是主子生辰。”
我抖了抖嘴角,“所以你是打算吓死他么?不太好吧。”
铜镜里的我,经小潭细致打扮一遍后……唔,比素颜还让人不忍直视……再加上这身被她视作压箱之宝的底衣行头,我真是想不通了,小潭是有多很他才整出了这么一个“惊喜”
。
“妆容画一画就算了,里头这些玩意儿他又看不见,穿得那么……”
我斟酌了下用词,“穿得那么诱惑做什么?”
我还刻意把衣领拉下来让她看见这肚兜着上身的效果。
“这肚兜都快开到胸口下面了,挡不住奶子还叫肚兜么?”
小潭皱着眉,摸着下巴帮我调整来调整去都不合意,甚是想不通为何这东西穿到我身上会是这样邋遢的效果,“……这是我从隔壁祥嫂那儿偷来的,她穿着很诱惑啊,怎么你穿着像挂了条餐布……”
她眼一亮,点了点我的胸,“我明白了,你这儿太贫瘠,撑不起来。”
我翻起白眼,心想这小潭妹子决计不是个靠谱的。
祥嫂高大威猛,有一次一只不知死活的苍蝇飞进她的乳沟里活活被夹死了,这种型号的胸脯才顶起的肚兜,穿在我这样的小山丘上还能是什么效果?
“所以,你让我穿着这条餐布,意欲何为呢?”
“主子生辰,姑娘不打算做点什么哄主子开心么?”
她朝我挤眉弄眼,“他与外界隔绝了将近二十年,你是他第一个女人,姑娘今夜,可要温柔点对待主子啊。”
我愣了愣,还是没弄清楚她的意思,但是有句话倒是戳中了我的好奇心,“第一个女人?他的第一个女人,不是琴断么?”
门口忽地刮来一阵清风,似乎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我被风沙迷了眼,正揉着,便听见含着凉气的空气中传来一句:
“琴断,真是个熟悉的名字。”
我和小潭皆是一惊,小潭立刻弓着身子退到了一边,说了句“奴婢去准备热水”
便悻悻然出去了,出去前眼睛朝我转了好几个轱辘,像是想警醒我,见我不解,她用夸张的嘴型说了句什么,我琢磨了下,应该是:莫提此人。
他和琴断真有猫腻?
小凤仙的墨色衣衫上被沙尘雾了一层模糊的黄色,他一边卸披风一边压着眉眼看我,“脸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