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南珍说要去看电影。
他们只在一起看过一次电影,南珍觉得太少。
在排队买票时,南珍跟则冬说:“我以前可羡慕那些一起来看电影的情侣了,但现在我不用羡慕任何人了,谢谢你。”
则冬低头看南珍,她在吃冰淇淋,鼻尖上泛着光,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把油光揩掉。
“谢谢你。”
他在心里这样说。
买的是爱情片,还没进场就看见放映厅外面成堆成堆的情侣,南珍昂首挺胸,抱着则冬的胳膊幼稚的在宣告着什么。
可这里又有谁能知道她那些可怜兮兮的曾经呢?
谁能知道每年情人节她守在咖啡店里看一对对情侣踏破门槛的满心惆怅呢?
谁能知道那些被她压抑了很多年,一下解放了扑扑往外冒的新奇想法呢?
但人们也都纷纷侧目了,侧目看南珍手里的男人。
则冬不在乎被瞩目,他的外貌只是外貌而已。
他低头塞给南珍手机:“忘记买爆米花了。”
南珍将手机还给他,“别买了,碍事。”
则冬一时没理解“碍事”
二字的含义。
电影开始,则冬又看到了那三个字:么么哒。
黑暗中,他去看南珍的脸,南珍笑眯眯地拍拍他的手,“别急,别急。”
他还是听不懂。
当爱情电影里必须出现的接吻场景终于来时,南珍朝则冬勾勾手:“你靠过来一点,我跟你说话。”
则冬不疑有他,俯身过去,下一秒,被南珍圈住脖子咬住了嘴。
南珍斜眼看见身边的一对比她动作快。
不能么么哒的。
则冬想说。
……算了,大家都这样。
则冬妥协。
曾经蹲在影院里逮着一对接吻小情侣的则冬,现在反客为主,将南珍压在座位里,惩罚她令人欢喜的淘气。
南珍嘟囔:“没气了,没气了,慢点。”
可他不,他揪住她的舌根狠狠的吮,然后把自己送到她嘴里。
南珍软软的接住了他递来的东西,湿滑柔软,干干净净。
她学着他轻轻抿他的舌尖,然后吮。
深秋,电影院就已经开了热空调,把两人熏得热淘淘,背后冒出细密的汗。
忽然,椅背被人敲了敲,南珍僵在那里不敢动,牙齿还轻咬着则冬的下唇。
又敲了敲。
则冬将南珍藏在胸口看过去,是一个哭的满脸是泪的年轻男人,他说:“你们不能这样,我失恋了。”
南珍噗的笑出来,原来有人比她可怜。
则冬教训似的拍了拍南珍的腰,对失恋男人点点头。
可那人不肯走开,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拉着则冬说:“我女朋友不要我了,我们约好一起来看这部电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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