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顺口道,“怎么乱翻我房呢”
“卡尔荣格,红。”
江停合上封面,将精装往茶几上轻轻一丢,问“你得懂”
严峫瞟了眼血红血红的封面,实在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买的了,大概是当当网打折时批量买来装修房用的,毕竟那九十多万的实木架光秃秃的上去确实有点没面子。
“当然不”
严峫一顿,余光触及江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拐了个音“当然得懂,瞧不起人咋地”
江停微微一笑。
严峫把擦头发的毛巾甩上椅背,拉开座椅,大马金刀坐在了江停对面,跷着腿上下打量他。
江停年纪比严峫略大,但外表完全不出来。
他应该属于那种年轻时就尽量注重自律和养生的人,气势也比严峫含蓄得多,眉目间还有种外勤刑警少有的文秀和儒雅。
“你为什么当警察”
严峫突然问。
这个问题堪称无厘头,江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为什么当警察”
“少壮读不努力,老大警队做兄弟。”
严峫的笑容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揶揄“江队,你懂的。”
这是他第一次喊江队。
“不懂。”
江停说,“我滑档才上的公大。”
严峫“”
严峫决定不自取其辱,等以后有机会了自己去查这人当年第一志愿报的是什么。
他端起江停泡好的红茶,也不嫌弃,就着喝了一口,说“你倒挺有眼光的,这茶我没记错的话千儿八百一两,要是我随便找个立顿红茶包将就着就喝了。”
江停平淡道“没想趁机占你的便宜,这已经是我从你家茶盒里找到最便宜的一种了,那块老同兴的茶饼我都没敢碰。”
严峫说“嗨,你喝了呗,茶叶不就是让人喝的么这房子要不是今儿堵车,一年半载的我都不会来,再放几年指不定就给耗子啃了。
实不相瞒,这小区就是我家开发的,这套房子装修还挺次的,让你见笑了。”
江停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微笑道“不,不敢见笑。”
“不敢那我换个更见笑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警察么”
江停没搭他话茬,严峫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小时候不念,三天两头逃学出去跟人混,光打架就不知道进了多少次派出所。
我家里做点煤矿的小生意,好歹有俩钱,虽然每次都能花钱把我捞出来,但架不住岁数一年年往上长,眼见就要满十八岁承担刑事责任了。
后来管那片的派出所所长就找到我爸,说你家小子这种经常吃住派出所的以后只有两条路,要么被光荣的人民民主专政,要么就是光荣地参加人民民主专政。”
江停说“要么进监狱,要么当警察。”
“对。”
严峫似乎还有点骄傲,说“于是我就考了警校,以侦查系第三百三十六名的成绩顺利毕业,成了一名光荣的片儿警顺便说,我们那一届侦查系共招收了三百八十多名学员。”
他的表情,江停知道他其实只是想澄清自己不是倒数第一。
“我在派出所帮忙登记电信诈骗,抓公共汽车上摸女孩子屁股的变态,调解隔壁小区打架闹矛盾的夫妻,帮三天两头忘带钥匙的大爷大妈爬窗户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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