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虽各家也能腌,可挡不住有人就是不会,或是做不出外面卖的味道。
是以这种小摊子,生意也是不差的。
彼此打了个照面,点了点头,就算是认识了。
秦夏当初选在这里租摊子,也有这份考量在。
左边卖糖糕的虽也是早点,却是甜口,右边卖腌菜的,更是和他卖的吃食挨不上边。
这般三个摊子连在一起,不至于抢了谁的生意,也可避免一些口舌官司。
临近中午,采买吃食的人显而易见地又多起来。
有人在外行走的,多半是寻个面摊、馄饨摊坐下就吃。
也有挎着篮子出来买菜,顺便捎带些现成的吃食回去加菜的。
齐南县所在的平原府,比不得南方的鱼米之乡富庶,赶上荒年这里的老百姓也啃过树皮,但都是老黄历了。
最近十几年皆是风调雨顺,仓禀殷实,城里人舍得在吃上花钱的也多了起来,像原主小时候时,街上远没有这么多酒楼食肆。
“小老板,给我拿一份铁板腐,不要辣椒和葱花,孩子不吃。”
“这个烤面条多少钱一份六文也太贵了,我吃一碗素面才五文呢,你这才多少。”
“我要你两份腐,你多给送一块成不成”
与晨起买吃食的多是外出做工的汉子不同,这个时辰的主顾以当家主妇与主夫居多。
相比之下他们更俭省些,毕竟日子是要精打细算过的,买腐要挑一挑大块,掏钱前一定会讲价。
为此秦夏和虞九阙又多费了些口舌,幸而问的和试吃的人多,乐意买的人倒也不少,不算白扯一顿皮。
最忙的时候,秦夏只觉得铁板都快被自己铲出火星子。
但凡有两个人一起等,都会建议秦夏“老板,你这一个灶不够用啊,得再加一个灶才好。”
秦夏苦笑,他不加难道是因为他不想吗
当初青玉骰子当了十二两银子,买车捡便宜花了三两半,本以为就是大头支出了,结果后来买铁板就一下子花了四两。
再减去置办的其他种种,十二两银子只剩了一两有余。
铁器方面,朝廷管得严格,整个县城的铁匠铺子屈指可数。
秦夏当初本还想再要一个铁锅,琢磨些别的小吃一块卖的,一打听竟要足足五两,果断暂时放弃。
他可算知道为何在这时一口铁锅能当传家宝了。
还是等钱富裕些再说吧。
六宝街商铺鳞次栉比,有一家糕点铺叫“甘源斋”
的,在县城内也大小算个“老字号”
。
掌柜兴奕铭心宽体胖,平日里没别的好,就是喜欢钻研“吃”
这一个字。
他自诩“饕餮客”
,齐南县内但凡能叫上名字的吃食,没有他没尝过嘴的。
这日他临近中午才从家里过来,坐在柜台后翻上午的账本,结果打着打着算盘就坐不住了。
兴奕铭叫来一个小伙计问“街上可是多了卖新鲜吃食的,闻着怪香。”
小伙计鼻子里只有自家铺子糕饼的甜香,搞不懂自家掌柜在问什么。
直到发觉兴奕铭盯着过路人端在手里的油纸盒子,他才反应过来。
“回掌柜的,好似是街那头来了个卖腐的摊子,叫什么铁板腐的,上午有来咱们铺子里称点心的客官手里拿着,小的听他们说起过。”
铁板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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