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都习惯了。
《女四书》我从小抄到大,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谢婉仪微微一笑,未抬眼,手中的毛笔却未停,“女子立身。
惟务清贞。
清则身洁,贞则身荣……凡为女子,习以为常。
五更鸡唱,起着衣裳。
盥漱已了,随意梳妆。
拣柴烧火,早下厨房。
摩锅洗镬,煮水煎汤。
随家丰俭,蒸煮食尝……2”
听着谢婉仪吟诵《女四书》的内容,邓婵越郁闷,她怏怏不乐道:“婉仪姐姐,你可能不知道,现在京城已经不流行《女四书》这一套了。
女帝登基之前,就带着我和魏琳等京城贵女创建了明德女校,推崇才学兼备,女子之智识,不再局限于针黹厨艺。
里面教授的东西囊括百家,比如法家、儒家、墨家都在其中。
如今女帝亲政,女子亦可参加科举,那些束缚于《女四书》的日子已成过去。”
谢婉仪听罢,眸中闪过一丝向往,缓缓抬头,轻声道:“真好啊!”
邓婵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连忙接口:“哎,婉仪姐姐,外面的天地广阔无垠,改天我一定领你去亲眼看看。”
正当这时,谢明礼进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他语气严肃地说道:“那可不行,婉仪,你应知家重规矩,女子以娴静淑德为美,不可轻易涉足外界。
‘闺训在心,行为有矩’。
女子言行都需谨守《女四书》里的内容,‘女处闺门,少令出户。
唤来便来,唤去便去。
稍有不从,当加叱怒。
朝暮训诲,各勤事务。
’3你们女孩子都应该少出门。”
谢明礼从门外踏入说道。
谢婉仪连忙站起,迎向兄长:“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母亲差我来看看你们。”
谢明礼转向邓婵,语重心长地告诫:“婵儿妹妹,你可不能教唆婉仪出门,我们家的规矩森严,你可不能把她带野了,到时母亲有的苦头给她吃。”
邓婵一听谢明礼的话,眉头不禁蹙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涌上心头:“表哥,恕我直言,拘泥于《女四书》的教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