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节阳光明媚,秋风陶醉,悲风闲着无事抱著屠龙刀到处晃荡,幸好性情调皮丫头月曲相陪,经常逗他开心,寥解他苦闷之情。
俩月前,当他得知众师兄弟商量去征讨魔域,好兄弟常遇南突然因为泄密被撵出门派,前来告别去沙陀故地,他不免心中痛痒,有意一起陪同前往流浪,转念想到寻求师娘求情,遂写了封道歉信请小师弟捎去,此刻,他被驱赶出洪门,再也不能抬头挺胸和师兄弟谈笑风生,昔日师兄弟偶然再见便觉得脸面羞臊。
数天后,悲风被师娘叫住道:“上次命你暗杀顾梅娘失败,此刻师傅嫉恨陈停飙,他垂涎蟾宫媿美貌,此女是魔教重要圣女,若是俩人事成,陈停飙必然泄露我门派底细,恐此女变为私查我门派武功为何进展神,偏又和魔教丢失武功类似,咱们从魔教偷学了不少典籍,若是被此女现偷禀报给魔教,我洪门在岳阳必将陷入被动,咱们必然被魔教6续灭派,不若你带着常遇南众师弟前去灭贼。”
悲风道:“弟子遵命!”
钱燕姬看着他背影笑道:“弟子这般做事便能得我欢心。”
却说悲风和众多洪门弟子蒙面潜入陈停飙府中,那晚他饮了酒,酒醉着开了房门迎贼,不费吹灰之力便被蒙面人屠杀归了阴,那悍妻也随之被解决,只剩素心,那素心深情看着悲风,伸出手指着道:“难道是缥菱姐姐的儿子悲风?我看你身影便知你是她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快来给姨娘看看。”
悲风收起刀剑近前,素心道:“我还记得那年你的模样,也偷去洪门看过你,你嫌弃妻子年龄大丑陋,我便搬动她去三十里外窑上村,从此愿你甘心练功,再不用分神摆脱痴情女子纠缠。”
说着悲风嘴唇翕张,她知他进退为难,猛地拔出悲风垂下宝剑,笑着道:“姨娘知道你受了师傅命令,若是不完成便被师父师娘嫌弃,被师兄弟鄙夷,姨娘不让你难做。”
说着拿着剑自尽。
悲风奇怪间,听闻师兄弟冷子凝道:“此宅尽数废去,咱们走吧。”
赶紧翻墙出来回洪门。
陈停飙一家神秘失踪,蟾宫媿心中难过,便无心留在岳阳查洪门神秘武功来历。
悲风和常遇南重新拜入朱次鲁门下,日月如梭,光阴四溅,那日看到岳阳城贴出洪门告示,悲风千般无赖走到城门细细打听,得知各地洪门弟子共计一两万人,6续回来几十人,其馀多数被落在川蜀,月曲听罢拍手笑道:“你那精明师傅这趟做了赔本生意,几十年家底转眼撂没了,不知他此刻是甚心境?”
悲风出神许久,猛然笑道:“我想他寻死的心都有了!”
说罢俩人欣慰相视一笑。
月曲露出俏皮笑容,推了他一把道:“悲风大哥,你站在这裡好像泥塑木胎,你不能总这麽到处游荡下去,你心太软,当剑客刀头舔血不适合你,我看你这辈子呢要麽做个农夫,每日耕田犁地,种菜种粮;要麽做个生意,走街串巷担担子卖货;要麽离开岳阳远远的,去临安开个货铺,你当掌柜,我就替你跑堂……”
悲风被她逗笑了,撩了撩额头碎道:“你个小丫头跑什麽堂,这些等我老的走不动江湖了,再考虑考虑,此刻我想潜入川蜀把魏俊兄弟先救出来。”
俩人说着话,尉迟承兜一瘸一拐进入城里,瞧见悲风暗道,不错,西院兄弟已然和小姑娘谈情说爱,若是被师傅看见,恐要责骂,为避免尴尬,不如我且躺在货栈前地上歇息,待俩人过去再回洪门拜见师傅师娘。
此刻魏俊带著峨眉俩尼姑也进了岳阳城,到城门口恰巧和心事重重的悲风碰个满怀,魏俊抬头笑道:“悲风师弟,你真是好福气,领著这麽水灵小姑娘,我们兄弟多年不亲近,此刻到酒家喝几杯,不醉不归!”
悲风笑着答应,仔细看见他身后跟著俩峨眉道姑,其中一个特别美貌,不时拿眼神瞅魏俊,心中暗道,小子荤素不忌,如今又看上道姑了,我去还是不去,转念一想,师兄弟同去征魔域,怎麽独独他一人能回来,其中必有缘由,我且探探他口风到底是如何。
悲风拱手笑道:“原来是魏俊师兄,我们当年一起拜师习武,如今你追随师傅功成名就,极其被器重,师兄能看得起悲风,怎麽能不奉陪。”
俩人抬脚步入酒楼,魏俊端起杯酒,洒在地上道:“此盅酒献给师兄弟,师傅命令驱使下,多少男儿献躯去而不返,此盅酒我敬了!”
悲风泼了杯中酒,再满上站起举杯道:“师兄义气,我悲风满干此杯,以示敬意。”
俩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已到掌灯时分。
月曲看见他俩人如此举动,嗤嗤笑著玩弄杜翼娘道袍,杜翼娘低垂眼皮,始终面无笑容,反而贺重波瞥见月曲可爱,不时和她调笑几句。
菜过三巡,魏俊红著脸道:“杜……师父,我已让人替你俩准备了客房,请小二引领你和贺师父先去歇息,我跟师弟叙叙旧。”
杜翼娘板著脸孔不一言,默然站起身随小二上楼去。
看见她俩人走远,魏俊趁醉指著杜翼娘背影笑道:“小道姑姿色如何?”
悲风看了数眼道:“姿态上佳,迷离眼神中透出风流,师兄好豔福!”
魏俊道:“师弟谬赞了,她……是我和郑师兄打赌赢来的,悲风师弟若是喜欢,不妨让给你,师傅跟前替我美言,我绝对不吝惜!”
悲风笑道:“郑师兄,师父仅带十数人狼狈而归,你又如何这般风光体面,还拐带了俩峨眉小道姑。”
悲风不住劝酒,魏俊酒劲作,眼见当初一同拜师兄弟只剩眼前悲风一人,恨不得掏心窝子,便一五一十把前后说个详细。
贺重波到客栈房间对杜翼娘道:“想不到这个船夫魏俊竟是隐姓埋名少侠,只是不知是哪家名门正派高徒,我们沿途有他打点相助,省了我们不少精力,明日一早谢过他,我们就该办师太交给我们的差事。”
杜翼娘不回答,只是把窗户打开,不住向外张望,等到夜深还不见魏俊动静,只得上床与贺重波分两头睡下,一夜辗转难眠。
假扮船家的魏俊算计除掉贺重波,溜出洪门和小道姑杜翼娘做一对快意漂泊江湖夫妻,奈何一路没机会下手,直至岳阳城外,杜翼娘勉强答应,不料遇见悲风灌酒纠缠,魏俊烂醉如泥,搭着悲风呼呼睡去。
次日一早,贺重波带师妹前去向魏俊告别,瞧见魏俊不醒,千恩万谢请悲风代为转告。
杜翼娘伫立酒家外长舒一口气,转身对师姐道:“贺师姐,我想起师太给你个锦囊,嘱咐我俩到了岳阳再拆开看,你此刻打开看看。”
贺重波拍脑门翻包袱道:“我怎麽也忘了,快快打开看看。”
说着从包袱内拿出锦囊,裡面一枚“开元通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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