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已经回家了,里的世界与她再无瓜葛,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余叹息“算了,就这样吧。”
她捡起已经灭了的烟蒂,问二哥“这扔哪别让爸见我跟你说,不然我肯定说是你抽的。”
二哥骂道“白眼狼,我就多余关心你。”
李余听二哥的,用打湿的纸巾把烟蒂包好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又坐回到了她哥拎来的小板凳上,低头用手机打开母仪天下这本,想再刷一次评论区,能不能把评论刷出来。
结果还是不行。
李余抱怨“是我手机有问题还是晋江服务器又抽了哥你手机借我一下。”
说话间她抬起头,发现原本还在抽第二支烟的二哥不见了,只剩下一张她二哥刚刚坐过的小板凳。
李余心里咯噔一下,缓缓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哥”
没人应她,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再压着嗓子怕吵到爸妈,大喊了一声“哥”
夹杂着惊慌的凄厉叫喊没能得来任何回应,李余跑进客厅,期间险些被那张小板凳给绊了一跤。
她一脚把小板凳踢开,跑去她爸妈的房间,结果发现不仅是她哥,她爸妈也不见了,所有房间开着门关着灯,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是出去了吗”
李余还在那自欺欺人,她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就往玄关走,开门后,走廊上的感应灯没开也不管,一脚踏进黑暗之中。
可那黑暗里根本没有地面,她就这么从门口摔了下来,被失重感惊得浑身一颤,醒了。
暖橙色的光透过窗柩落在金丝楠木的桌案上,淡淡的药香弥漫在屋内,隐约可闻窗外鸟儿清脆的鸣叫,与屏风外轻声细语的交谈。
“操”
后脑勺与背后腰侧传来的痛楚让李余咬牙骂出了声,一屏风之隔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桂兰快步入内,掀开床帐,正对上李余迷茫而又无措的双眼。
桂兰一边叫宫女去传太医,一边走到床边按住李余想要起身的肩膀,轻声道“殿下莫慌,只是些轻伤,已经没事了。”
轻伤怎么会是轻伤
明明
被短暂遗忘的记忆慢慢回笼,趴着的李余闭了闭眼,抬手往枕头上锤了一下。
可不就是轻伤吗,那刺客的匕首就要捅进来了,硬生生被赶来的闻鹫给拦住,要不是后来被人撞到墙上磕到脑袋,她甚至不会晕过去。
她就说嘛,她要真回去了肯定得抱着她爸妈痛哭一番,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还有他哥抽的不是蓝楼,是小熊猫,蓝楼是她大学那会儿抽的烟。
早该反应过来是梦的。
李余扭了下头,把脸埋进锦织的枕头里。
她想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平复梦里梦外的落差感,可惜现实并没有满足她这点小小的愿望。
片刻后,太医赶了过来,给李余把完脉又了李余头上的肿包和腰后的伤,换了药方里的几味药,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之后才离开。
太医给李余伤期间,李文谦闻讯赶来,就在外头等着,等太医走了他才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眶红得像只兔子。
李余头疼欲裂“你可千万别哭。”
李文谦深吸一口气,听话地忍着,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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