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揉着儿子的脑袋,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们和oga、beta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每个族群都会有自己的野心家和背叛者,并不是只有alpha才会做坏事。”
“你瞧你,刚警告你以后少说这些,你又在抱怨了。
谁又会想到谢敬副总统这样的平权军领袖,居然有朝一日会背叛他亲自建立的平权国家呢?现在国内还有不少方其正的追随者潜伏着,如果傅总统不采取更为严厉的措施,这个国家迟早有一天会被独裁政权所颠覆。
到时候,国家又会陷入混乱之中,难道你想看到我们的孩子生活在那样一个乱世吗?”
方鹤亭拿顾燃没办法,他发现对方这两年好像更为愤世嫉俗,明明对方应该已经过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
“我就说说而已,你别这么激动嘛。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没想到谢敬居然会谋反。
看样子权力真是个令人疯狂的东西。”
顾燃又想起了被平权军作为与范明旭的交易而被出卖的赵岳将军,不知道对方现在被范明旭那个变态囚禁在何处呢?或许这世上的每一寸阳光之下,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黑暗。
“是啊,谁会想到当初带领平权军与帝国军作战十年的谢敬元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已经在法庭上公开承认了所有的罪行,不日就要被处决了,真是可惜。”
方鹤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他们好不容易迎来了平权革命的胜利,但是却似乎难以避免国家真正稳定下来需要遭遇的种种阵痛。
对谢敬等人的处决和当初对以方其正为首的一级战犯一样,进行了公开的直播。
顾燃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观看了现场直播,这一次站上断头台的比上一次被处决的十八名一级战犯还要多了不少人。
这些新国家的建立者也是谋反者,他们面色哀戚,双唇紧抿不对自己的罪行做出任何辩解,而顾燃知道,这只是因为他们口中的黏性牙套剥夺了他们言语的权力。
血腥的杀戮时代已经彻底过去了,行刑场上的绞刑架却展现出了另一种阴森场面。
谢敬,这位以alpha之身果断加入平权党,并为平权事业奋斗了十多年,带领平权军攻入帝都的革命者挣扎着被人推到了绞刑架下,黑色的头罩遮挡住了他愤怒而悲怆的面容,绳套迅速地套上他的脖子。
在得到傅云深总统的示意之后,行刑官发出了指令,数十名被卷入谋反案的现政府alpha官员被一起吊了起来,不断踢动的双腿显示着他们旺盛的生命力,也昭示着死亡那可怕的威力。
人们怒骂着,将石块和垃圾扔向了死刑犯们,在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一个个死刑犯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直,不再动弹。
在这场公开处决中,顾燃以前认识的两名投诚将领也被绞死了。
顾燃还记得当时他们彼此开玩笑的时候提到新国家成立之后,就再也不用违心做方其正的走狗了,他们也可以和自己的oga和平相处,免得每天回家都受到对方的冷眼,而现在,不知道这两位将军的oga是否正冷眼看着他们被送上绞架呢?
“对了,鹤亭,我想辞职。”
顾燃轻轻说道。
“怎么了?平宁城武装警察总长这个职务对你来说太过辛苦了吗?”
方鹤亭不以为然,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今天就要审批的狱外管制等级评定。
“现在这个局势,政府分明就不希望alpha担任太多重要的角色。
我这个职务辛苦倒是算不上,可是就怕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到时候给自己惹来麻烦。
再说了,小飞这家伙平时不总是抱怨我们没什么时间陪他吗?你好好工作,我在家里多陪陪孩子也挺好的。”
顾燃和顾飞的感情很好,两父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连性格也十分投契。
“小飞已经在上学了,哪里有很多时间需要我们来陪。
再说傅总统说了,只要不反对平权思想不反对政府的政策,就不用担心会触发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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