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笛不知如何回应。
凌程为人体面、教养好、念旧情……这话她说不出口。
收拾完,楚琪换上钟笛的睡衣,跟她一起躺倒在肉肉身边。
“他到底知不知道你怀过孕?”
楚琪纠结了一下措辞,说:“生化也算是怀孕,只是你人没上手术台,没受罪罢了。”
“我说过,他没听。”
楚琪拉开回忆——
那天清晨,钟笛面无表情地从洗手间里带出来一根二道红线的验孕棒。
美真惊呆了,问她:“这是琪琪的还是你的?”
“我……我还没怀。”
楚琪那会儿刚跟汪洋领证,并不急着备孕,当下心跳加,问钟笛:“凌程的?”
不敢笃定,所以才这样问。
因为钟笛出过轨,这也是凌程跟她分手的原因。
一开始楚琪、汪洋和美真都不相信钟笛会出轨。
美真百般盘问徐友坤的外甥,问钟笛是不是跟凌程吵架了心情不好,故意借他气凌程,问他到底跟钟笛有没有实质性的展。
那家伙说该生的都生了,一锤定音。
美真见钟笛不说话,又问一遍:“是不是凌程的?”
“嗯。”
美真立刻质问:“那你到底有没有出轨?”
知女莫若母,她总觉得她钟美真一手抚养长大的女儿不至于沦落至此。
汪洋问:“那都分手了,弄成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这孩子我不要,我也不会再回头。”
钟笛话落,眼圈红透。
“钟笛,你看着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对不起凌程?”
美真说完自己先流下眼泪。
钟笛最怕看见美真哭,她终于在美真无限放大的伤感中摇了摇头。
她没有。
之后她们三个女人谈了一天一夜。
美真不知哭了多少次,劝了多少回。
楚琪掏心掏肺,问钟笛对凌程还有没有爱。
只要有爱,再深的矛盾也可以软化。
第二天早上,钟笛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打电话给也在南陵的凌程。
打完这通电话后,她平静地告诉他们:“我跟凌程解释清楚了,说我会去民政局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