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灿接下那只贝壳。
余笙最后冲他笑了一下,“再见。”
她转身走向江述,没有再回头。
那班船准时启程。
余笙坐在靠窗的位置,江述将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坐姿懒散,“聊什么了,说那么久。”
“就道别啊。”
江述另只手握成拳头,在唇边抵了一下,“我好像看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小鱼缸放在余笙腿上,她双手稳稳抱着,“一只贝壳。”
“贝壳?”
“嗯,刚来的时候我在海边捡的。”
江述皱眉,“你收藏几年的东西就这么给他了?”
余笙忍不住笑起来,“一只贝壳,你也要计较。”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有点新鲜似的,歪着脑袋瞧他,“江述,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江述立刻收起懒散坐姿,一脸正经,“就他?一个毛小子,我还不至于。”
余笙靠得更近,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江述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咬着牙,抬手揽住她的肩把人夹进怀里,顺手捂住她眼睛,“看什么,不许看。”
余笙笑得特别开心,好像又解锁了一个新的江述。
江述租住的公寓离码头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
公寓比余笙想象中要大一些,空空荡荡,除了基本家具陈设,几乎没有别的装饰,厨房干净得跟样板间一样。
余笙转身,“你平时不在家做饭吗。”
江述把她的行李箱放在沙发旁,“没什么时间做饭,大多吃工作餐。”
他走过来,倚在餐桌旁,牵住她的手,“房子明天就退了,这里也没办法做饭,今晚我们出去吃?或者我点餐回来,咱们在家吃。”
余笙有点懒,不太想出去,“在家吧。”
“嗯,想吃什么?”
“都可以。”
江述拿出手机,点开订餐软件翻了一会,“点两个小菜,再来个汤?这家汤不错。”
余笙点头。
餐送到时,江述已经帮余笙把药热好。
他现在手法已经很熟练,连煎药都不在话下,自从两人在一起,余笙从没自己煎过药。
她的煎药锅这次也带回来了,姜焕生说,煎药的锅时间越久越好,轻易不能换。
只不过以后回到城市住,没有办法弄土灶台,只能用燃气火煎药了。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余笙怀里抱着一小盆儿葡萄,自己吃一粒,喂他一粒。